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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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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沟里的奇闻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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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钱?”“瞧你,净说  什么呀?”许慎秀嗔怪地推了他一下。李文宝嘴咧了几咧,啥也没说出来。

    从这以后,怪事更多了:许慎秀给沈石力买的鞋小了,可李文宝穿着正合适.给沈石力买的枕巾他看不上,可李文宝正好喜欢。慢慢地李文宝觉出来了,许慎秀这是故意的,话里话外地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就连说话也是,李文宝爱听什么,她就专说什么。而且那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好象在期待着什么。

    李文宝的心里翻腾起来了,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着,他捉摸起这些怪事儿。难道这是两口子合搞的“美人计”赚我?可他们图我什么呢?我只有一间破土房,一个病老娘呀!不会的,他能断定这两口子确实是好人。一想到许慎秀,李文宝心里不知怎么,还真有点几热乎乎的呢!许慎秀虽说是上里人,可一点儿也不土,那模样、那身段、那神态,哪点儿比挂历上的大美人差?李文宝想到这儿,忽然一声哎呀,怎么想别人的老婆来啦!他赶紧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克制自己不再想了。但是这两口子肯定有什么道道,怪死了。他猛地又想起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来,那就是两位主人的卧室始终封闭得很严,白天也挂着窗帘,而且是人在上栓,人走挂锁.李文宝在香油坊里出入自由,可就是从未跨过那道门槛.他觉得晚上挂帘情有可原,可白天呢?一间卧室搞的是什么名堂?

    有一天,天很热,沈石力和许慎秀去看电影。李文宝留下看家,他靠在芝麻袋上借着灯光看小说,忽然觉着脚趾有点儿痒痒。低头一看,嘿,一只小老鼠正啃他的鞋呢!他跳起来去捉老鼠,老鼠赶紧跑了,可跑到门口又停下来,还扭过头来挑衅似地看了他一眼.李文宝恼了,抄起一把扫帚追了过去,一直追到那间神秘的卧室前才一扫帚把老鼠打死。他抹抹鼻尖上的汗珠,一下愣住了,那问卧室不但没有上锁,而且门还开着一道缝。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文宝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趁着明亮的月光四下察看。当他的目光扫到床上时,织冻僵了似地,不动了口原来沈石力他们睡的是两张单人床,中间相隔一米宽的距离,还隔着一道花布枨子。这哪是夫妻的卧室呀?李文宝本来是想搞清楚这里的秘密,结果更糊涂了。他们是感情不合?还是谁有病?自己是不是充当了社会上说的那个“第三者”?想到这儿,他浑身猛地一哆嗦.就在他正要转身出来的时侯,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本能地一回头,啊,沈石力回来了。

    “找我吗,兄弟?”沈石力声音还和往常一样平静。

    “睡不着,想再听你讲讲那个故事……”李文宝有意把话岔开,不过前几天沈石力讲的那个故事,一直在他心里悬着,他真想知道下文。

    那天沈石力给李文宝讲的是这么个故事:在一个叫霸王盔的小山村里,住了两户人家,东边这家有三口人,妈妈和兄妹二人。这妈妈别人叫他二婶,二十年前就守了寡,呕心沥血把一双儿女拉扯大了,可又遇到了—个大难题,那就是儿子要娶媳妇,女儿要出嫁。这一带有句谚语说:长大的女儿飞出去的鸟。女孩长大一个,往山外嫁一个,谁也不愿在山旮旯里受罪。要把山下的姑娘娶进山里,真比铸个金娃娃还难。有些山村不少人家已宣布“绝户”了。这一家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当娘的几次要先把女儿嫁出去,可妹妹说什么也不干,非要等嫂子进了门再出嫁。可嫂子又在哪儿呢?就这样年年盼,年年空。哥哥很快满了三十岁,妹妹也二十出了头,可儿子还是光棍一条,当娘的人前背后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呀!

    西头那家只剩下一个孤老婆子叫四嫂,是个老热心.有一天她进城,回来时领着一个大闺女,那闺女穿得破破烂烂,长得面黄肌瘦。四嫂一进院就对二婶说:“婶,俺给你领来个媳妇。”二婶苦笑道:“别拿俺穷开心了。”“真的,”四嫂小声说,“她是个要饭的,晕倒在城里,几个坏小子正围着她出鬼点子。俺怕她出事,就把她扶到茶摊,喂了一杯茶,把她救了过来。俺问她愿不愿意给俺兄弟当媳妇,她不住地点头。”

    二婶大喜过望,忙打量着那姑娘问:“孩子,你叫啥? ”那闺女怯生生地说:“……叫玉姑。”“你愿意在俺家吗?”“嗯……”“好孩子!”正说着话,那哥妹俩回来了,四嫂一手拉着一个,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两人全乐了。

    这一天,全家都忙开了,一直忙到月上东山才坐下来吃晚饭。说是晚饭,其实不过是一盆煮红薯。看着哥哥和玉姑进了那间小屋,四嫂这个大媒人才乐呵呵地离去。

    哥哥和玉姑进了小屋,两人对坐了半天,谁也不开腔。哥哥偷眼看看玉姑,发现她正在偷偷抹眼泪。他吃惊地问:“你怎么啦?”玉姑听他问,竟“呜呜”哭出了声,边哭边说:“四嫂说俺到这儿就有家了,可是……”

    哥哥说:“你嫁给俺,俺一定好好待你J俺娘和俺妹子都是好人。你、你不高兴,是不是嫌俺丑呀?”“不,你不丑,你是好人。”“那你哭什么?”“在你这儿还不如在城里要饭呢!”

    玉姑这句话象一盆冷水当面泼来,哥哥发了一阵呆,才叹了口气同:“你是不是想走?”

    玉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脱下了二婶给她穿上的一件六成新的上衣。

    哥哥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咬咬牙说:“好,俺送你下山!”“你……”“强扭的瓜不甜,捆绑成不了夫妻,老辈儿都这么说。这会儿俺娘睡了,咱们快走吧!”

    玉姑嘴唇动了几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哥哥扑地一下吹灭了灯,迈步出屋。玉姑紧跟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过了山沟,趟过溪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才出了山口,上了大道。哥哥擦擦汗说:“一直走就是城里,俺回去了。”

    “等等!”玉姑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从头上摘下一个发卡说:“大哥,这是俺捡的,留着做个念想吧。”

    哥哥伸出宽厚的手掌接过发卡,看着玉姑的身影消逝在沉沉的夜色中,才转身离去。

    上次沈石力把故事讲到这儿停住了。可李文宝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兄妹俩的命运,眼下他抓住机会问:“大哥,你说说那兄妹俩后来怎么啦?”

    沈石力没有马上回答,他拉着李文宝走到院里,在一棵放倒的大树上坐好,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烟吸完了,仍未开腔。这时,李文宝看见许慎秀低着头走进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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