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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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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个条件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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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儿。现在得知洪柳已经失身,便冷嘲热讽,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自已篱笆扎紧了,野狗还能钻进来吗?既然破了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必乌龟垫床脚—一硬撑呢?难道等到肚皮遮没了脚板面再上轿?”洪柳身受侮辱,欲告无门,又得不到家中人的同情。她悲伤气愤!为了复仇,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找一个四肢发达,力大如牛的青年,只要肯为自己报仇,她就以身相许……

    阿楞听说,顿时脸色铁青,额角上的青筋,好象一条条蚯蚓“爬”在外面,他气咻咻地说:“报,报仇……”

    洪柳见他如此果断、坚决,不禁破涕为笑,急忙从包里取出一瓶硫酸,递给阿楞:“兰武山就凭他那张奶油面孔,欺侮了我们好几个姐妹。我们揍他一顿,太轻;杀了他,又太重。你把硫酸泼在他脸上……”阿楞一听,吓了一跳,这不是又要出现一个宋丹萍吗?最近,厂里办起了法制学习班,把硫酸泼在人家脸上,这是犯法的啊!刚才那股磨拳擦掌的劲道,顿时消失。

    洪柳万万没料到,她拿出了硫酸瓶,阿楞吓得象只斗败的公鸡,神气全无.看来这个体壮如牛的人,却是个胆小如鼠之辈.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转身就走.阿楞追上去想拦住她,可是她头也不回,跌跌冲冲向前跑去。阿楞第二天打电话给她,洪柳一听是阿楞的声音,一声不哼就把电话挂了。一连七天,阿楞见不到洪柳的面,他好象丢了魂似地,做起活来,不是丢三拉四,就是张冠李戴。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洪柳:一个女孩子肯把这种事告诉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自己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分担痛苦,象男子汉吗?虽然这个条件苛刻点,那是事出有因啊!主意一拿定,他便去找洪柳。可是,洪柳见了他,剑眉倒竖,杏眼怒睁,冷冰冰地问:“你来做啥?”

    “硫酸给,给我,你吃了秤砣,铁,铁了心,我给,给你报,报仇。”阿楞心里越是激动,楞也楞得厉害了。

    洪柳见阿楞回心转意,她也转忧为喜.还特意陪阿楞来到厂区附近,让他认一认兰武山,两人又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决定在八月十五中秋晚上动手.那天,兰武山上中班.等他中班下班,在他回家必经之路阿福弄口动手.为了便于脱身,事先在弄口转角处,放辆不上锁的自行车,好让阿楞骑车逃走。

    转眼,就是中秋节了。那天晚上,阿楞特地请洪柳上他家吃晚饭,打算吃过晚饭,他俩一起出发,采取行动。

    再说阿楞家中,母子两人,相依为命。他母亲年迈多病,全靠阿楞细心照料。今天,听说毛脚媳妇上门,她抱了多病的身体忙碌起来。到晚上,见儿子带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喜的她眼睛合成一条缝,嘴巴笑得象烧熟的蛤蜊合不拢。心想,这真是吉人天相。儿子为人忠厚老实,菩萨才赐他—个天仙关女。这一下子,老人更来劲了,奔进奔出,好象毛病全好了。阿楞见娘象穿龙灯似地,担心累垮了身子,说:“娘,我来忙,你去陪她。”

    “憨囡,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去陪。”

    阿楞从厨房间门背后,拿出一杆秤,递给娘,又用眼睛瞟瞟前房间里的洪柳,对娘说:“娘,你去帮我称一称。”

    阿楞娘一听,连忙将秤藏到身后,唯恐被洪柳发现.天底下哪有毛脚媳妇上门,用秤称的?可是,阿楞的意思,做娘的当然明白。原来,阿楞办事,娘总嫌她没头没脑,说他象根没有秤花的秤杆。现在,他要娘击陪陪洪柳,就是要娘帮他拎一拎秤纽绳,把秤花看看准足,对洪柳满意不满意?现在,阿楞娘走出厨房,见洪柳坐在桌边,多文静,多端庄,一眼看出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她就挨着洪柳坐了下来,从身边摸出一只三克拉的嵌宝戒指,放在洪柳面前,说:“姑娘,你第一次上门,做娘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洪柳见了戒指,摇摇头对阿楞娘说:“我不要!”阿楞娘见她不受礼,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姑娘有好人品;担心的,唯恐儿子婚事不牢靠。为了儿子婚事,她要为儿子讲几句话:“姑娘,我家阿楞是个心肠好,心计少的人。我已是风烛残年,管不了他的后半辈子。我把阿楞托给你了,你要多管着他点。他这个人啊,跟了好人学好样,跟了黄鼠狼学偷鸡……”洪柳闻言,暗吃一惊,心想:我让阿楞泼硫酸,他娘也知道?洪柳抬起头,望着阿楞娘,眼神中流露出一阵惊慌。阿楞娘见洪柳抬起头,在全神贯注听她说话,她与她挨得更紧了:“姑娘,关于你的遭遇,阿楞全告诉我了……”“啊?!”洪柳闻言大吃一惊,心想:阿楞啊阿楞,你样样事体可以向娘汇报,我失身的事怎好告诉老人呢?上了年纪的人,她怎会允许一个失过身的姑娘上门呢?洪柳感到全身一阵燥热,再也坐不住了,拎起背包就走。阿楞娘将她一把拖住,说:“娘知道,一个姑娘最伤心的事,莫过于你的遭遇。你是清白的。你过了门,既是我的媳妇,又是我的女儿。你若不嫌贬阿楞,这只戒指,为娘就给你戴上了……”洪柳听到此间,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阿楞娘的怀里,“娘——!”

    自从被兰武山奸污以来,洪柳欲告无门,又受尽后娘的冷嘲热讽。今天,她第一次听到这样体己、知心的话。虽然她是第一次来这个家,却感到亲人的温暖。她倒在阿楞娘的怀里,听任阿楞娘把戒指戴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此时,阿楞烧好了菜,一碗碗,摆了满满的一桌。他请母亲、洪柳入席。又是夹菜,又是敬酒,忙得他手不停,嘴不停。可是,洪柳的心里乱极了,她根本辨不出菜是啥滋味,吃竞饭,阿楞娘推托到里委会去值班,腾出房间让他们去谈谈。阿楞见娘一走,对洪柳说:“来,我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

    阿楞撩起门帘,里面是个小间,只见那张单人床上,被子打成了铺盖卷。阿楞将铺盖一捧,交给洪柳,说:“我去报,报仇,万一,坐、坐班房,你把铺、铺盖送、送来。”

    洪柳听到这儿,鼻子一酸,忍不住滚下两行热泪.“阿楞,今晚你别去了,我,我不能破坏你们的幸福家庭。你把硫酸还我,我自己去,让我同这个恶魔拼了吧!”

    洪柳自己要去,阿楞怎舍得?“洪柳,你不让我去,又要不和我好了。我家少,少了你,还有啥幸、幸、幸福呢?”这时,时钟已过了九点三刻,再过一刻钟,兰武山就要下班。常言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楞急忙从床底下抱出那个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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