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千年生死两茫茫,孤云无处话凄凉第(3/6)页
面躬身行礼一面谦恭地说道:“牵牛星君在上,晚辈神州子和朱兰儿拜见!”
牛郎一动不动地继续吹笛,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停了一会儿,兰儿上前一步,将叶昊天的话对着牛郎重复了一遍。
结果对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她和叶昊天彼此对望了一眼,各自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来赤帝所言不错,要想取得青牛奶,可能有些难度。
这时牛郎吹奏的笛音清楚地响在两人耳边:“云山万重隔,音信千里绝。春去秋复来,相思几时歇……飞花轻似梦,丝雨细如愁。冷冷寒风中,衰草乱泥尘……幽梦鹊桥上,临水好梳妆,相顾无言时,惟有泪千行……”
兰儿越听越觉悲凉,心中酸楚,感到很不是滋味。
叶昊天却满是疑惑:“牛郎是不是吹错了?一年相见一回确实苦了点,但还不至于生死两茫茫吧?曲中之意好似他很久没有见过织女了一般!”
两人静静地听牛郎吹奏,一直听了两个时辰,笛曲依旧没有止歇,最后兰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眼含泪花,扶在叶昊天肩上“呜呜”抽噎起来。
叶昊天一手托住兰儿的背心,微微输入一点功力,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与此同时,他凝神注视着牛郎,发现牛郎的面色不知何时变得惨白无光,毫无血色,整个身躯仿佛泥塑木雕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牛郎毫不停留地吹奏着竹笛,笛音越来越显得清苦悲凉:“春枝映断井,月圆照荒丘。残垣走狐兔,蛛网系塔楼……风月冷凄凄,花零化作泥,云山飞不到,梦魂竹桥西……流水芹努牙,织鸟客还家,荒村作寒食,空对棠梨花……”
听到这里,兰儿浑身发抖,但觉鬼气森森,阴冷逼人。
叶昊天心中惶恐,不知道牛郎是不是忽然发疯变成“鬼郎”了。
他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得不反客为主,取出龙笛凑近唇边,轻轻吹奏了一曲:“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曰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笛曲情景交融,声情并茂,哀怨动人。
夜空广大,星光灿烂;
织女素手纤纤,织云繁忙;
水势“盈盈”,人情“脉脉”,
可是一水之隔,却只能含情脉脉,隔河相望!
龙笛的声音一响,牛郎就有了动静,将寂然不动的头颅转了过来。
等到叶昊天吹奏到“终曰不成章,泣涕零如雨”的时候,牛郎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吹奏,凝神注视着对方。
到了叶昊天吹完全曲时,牛郎的眼眶湿润了,那情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忽然找到知音!
此时,叶昊天将笛曲的调子一变,运起青帝的春风化雨神功接着吹奏下去:“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透过笛音,他试着将勃勃生机传向牛郎。
牛郎刚刚找到了理解自己的人,心中充满好感,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叶昊天眼见对方有了反映,而且面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于是见好就收,再次躬身施礼,道:“晚辈神州子和朱兰儿拜见牵牛星君。”
牛郎似乎好久没有跟人交谈过,呆了半天,才板着面孔道:“找我何事?”
叶昊天见他面色虽然和缓下来,口气却依旧很是生硬,连个寒暄的话语也没有,不觉有些气馁,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托词,只好实话实说:“天下大劫已至,魔门所向披靡,赤帝一败涂地,危难关头想起星君您来,因此央我前来求取青牛奶,配制‘弱水三珠奶茶’,以抗衡真神,挽救天下大劫。”
牛郎闻听赤帝之名,眉头一皱,面现厌恶之色,冷冷地说道:“赤帝身为五老帝君之一,南天一柱,怎会想起我这小人物来?当年我走投无路,到了赤帝宫,求他向玉帝和那老虔婆说句好话,他一再的推三阻四,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现在想来求我?也好意思说出口!”
叶昊天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不得不苦笑道:“星君,您老一世英名,在人间广为流传,每个人都夸你勤劳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如今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还请仔细考虑,多帮帮天下众神吧。”
牛郎听他这么说,崩紧的面孔略微缓和了一点,沉默良久道:“天下大劫与我何干?你也不想想,玉帝纵妻为恶,活生生拆散我和织女,让我们一别千年,受尽煎熬;五老帝君也不肯帮忙,说什么‘机缘未至,耐心等待’;更可恨的是,我求人托话给佛祖,想让他帮帮忙。你道如何?那老贼秃竟然留下话来,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把我气个半死!满天下的神仙都不肯帮我,我凭什么枉做好人?”
叶昊天难得听到对方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语气仍旧生冷,但只要对方开口就有希望,于是连忙问道:“您与夫人一别上千年,这是真的吗?不是有每年一度的七夕鹊桥会吗?”
牛郎愤然道:“你何时见过牵牛、织女两星相会?要是每年一会,我还至于这么愤世嫉俗?那是老虔婆放出的风声!满天下的人都被她骗了!自从娘子被他们抓走,就一直被关在云房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
叶昊天和兰儿大吃一惊,齐齐叫道:“怎么会这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星君怎会如此孤苦?您的两个儿子呢?”
提起幼子,牛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刚刚十岁就偷偷出去寻找母亲,也被老虔婆的人抓去了,不知道关在哪里……”
兰儿觉得牛郎好生可怜,不由得跟着流下了眼泪。
叶昊天一面替牛郎难过,一面在心底询问龟镜:“织女现今如何?她的两个儿子何在?”
龟镜答道:“织女的确位于织女星云房之内,她的两个儿子则在天庭最高档、最隐秘的书院读书!”
叶昊天接着问道:“王母为何如此歹毒?为何对织女、牛郎这般刻薄?”
龟镜沉默片刻道:“王母的佛心数很高,似乎不是卑劣之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我对测度人的思维不是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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