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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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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神奇旅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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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落败的却是战狮。

    可怜这西域贡狮远道而来,属客场作战,气势上先就矮了半截。不似藏獒本就中华所产,占尽地主之利。又加上这獒王被囚在笼中数年,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正赶上个咧牙叫板的,只将胸膛中的燥热与悲愤凝在尖牙与利爪间,披头盖脸泼洒出去,战力确是倍增!

    一鼓一泄间,伴随着粗重的响鼻与绝望的嚎叫,胜负已是见了分晓。

    藏獒创造了奇迹,这个物种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从獒口中挣脱出来的雄狮拖着铁链,带着脖上深及骨头的伤口,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校场,汨汨殷红的鲜血从鬃毛上流下来,滴落在沙地上。

    在吐番军士的欢呼声中,禄东赞收鼓入怀,两眼发光,右手放在胸前,向着各个方向深深地鞠着躬,仿如后世的奥运冠军向观众致意!

    “汪…嗷……”巨獒眼放凶光,昂首又是一声暴吼,随即甩了甩头,大嘴里淋漓的白沫混合着血沫四下飞溅,刺鼻的膻臭和血腥味在校场中弥漫开来。纵是六月盛夏,一种莫名的恐怖也让人顿感周身寒彻,仿如掉进了万丈冰窟。

    人仗獒威,禄东赞嘴角扬起傲气的弧线,双手高扬,又是一阵纵声大笑:“大唐不过尔尔,还有何能,但放马过来!”此语一出,自觉失态,忙回身后退,脸上已是挂不住的羞惭!

    压抑太久,弱小太久,一旦得到释放,必是心理的失衡。没有丰厚文化底蕴的支撑,纵然大相冠冕加身,也只是刘基笔下的柑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李靖微笑,尉迟瞪眼、甘林四下找角杯、薛仁贵却已横刀出鞘,皮三定平端劲弩,指扣机发,“望山”也已牢牢锁定杀红眼的大獒……

    却听一阵暴喝,那边早就恼了御狮的昆仑奴,嗷嗷怪叫着挥鞭而上,冲着大獒杀了过去……

    李靖正要制止,看见门神元帅直挤眼。

    禄东赞无所顾忌的嘲讽激怒了尉迟元帅,现在就是把那狗皮褥子抽得千疮百孔,门神也不心疼。

    军神轻轻叹了口气,也罢,是该挫一挫吐番的锐气了!

    昆仑奴得了主人的默许,把手中的鞭子一晃,啪地打了一记脆生生的响鞭。反手抡了个大圆,照着藏獒头顶就是一鞭。这黑小子身手果然不凡,看这腾越闪挪的利落劲,还真有些“人猿泰山”的架势!

    禄东赞一看,赶快从怀中取出小鼓,“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甘林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这密集的鼓音绝不是人犬之间的某种沟通方式,倒更像是搅动肺腑般刺激着大獒的神经,使它体内的野性象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果然,藏獒的三角眼中露出了凶光,溢满了杀机!

    甘林心中一凛:看来这禄东赞绝不是这头大獒的主人,真正的獒主不会将自己的爱犬如此随意地驱赶到沙场之上搏命。

    甘林爱犬,家里也养了头黑色的松狮,刚来的时候只有半尺高,女儿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黑豆”。三个月后,看着个头快赶上自己的大犬,女儿才知道这个名字完全没有预见性:这“豆”也忒大了吧!

    晚上,一家人看电视,“黑豆”总是静静地卧在脚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屏幕上八~路军活撕鬼子,一脸的不屑。女儿则喜欢把“黑豆”的长毛当森林,拿着灰太狼和喜洋洋的玩具在“密林”中打打杀杀,玩着羊欺负狼的游戏。高兴了,再光着小脚丫踩它的大爪子。

    每当这时,“黑豆”总是眯着眼,依旧趴在地上不动窝,只漫不经心地挪动着毛绒绒的大爪子,忽左忽右,声东击西、修栈道渡陈仓……十分老道地和女儿的小脚丫在地板上捉迷藏。

    这是女儿最开心的时刻,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那只松狮,简直就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见得禄东赞如此对待大獒,甘林胸脯起伏,心中已是大为不愤!

    此时,见到鞭来,藏獒全不在意,巨大的身躯轻轻一跃,就把鞭头闪了过去。脚才落地,呲牙扬爪,照着昆仑奴脸颊就是狠命一抓。昆仑奴赶忙往旁一侧脸,随后左脚抠紧地皮,右脚冲着大獒的眉眼之间猛地踢了过去。

    这是杀招!

    甘林差点叫出声来。他知道,在犬科和大型猫科动物中,眉眼之间这个三角地带是最脆弱的,兽医称其为“危险三角区”。这昆仑奴看来确是训兽的行家,这一招十分厉害,真要是蹬上,就得骨碎筋折,立时要了这獒性命。

    看见昆仑奴那只巨大的黑脚冲着面门而来,藏獒把脑袋轻轻一偏,大嘴怒张,冲着昆仑奴的脚面就是一口。

    黑哥们一脚踢空,带着巨大的惯性,整个身子直往前冲,待见到大獒来咬,想再抽脚已是来不及了,“扑哧”一声,藏獒锯齿般的钢牙滑过昆仑奴的大脚面,却深深地嵌入了小腿皮肉。

    昆仑奴痛得哇哇大叫,长鞭已是脱手。脚未落地,挥起拳头,冲着眼前藏獒的大脑袋就是一拳。“砰”地一声闷响,正中在耳根处。

    甘林不忍,眼一闭,嘴里“嘶……”地吸了口凉气:都够狠的,这也是要命的地方!

    大獒“汪…嗷……”一声痛吼,把头一甩,松开嘴,跳到一边,不停摇着硕大的头颅。

    昆仑奴抓起一把地上的沙土抹在腿肚上,捡起长鞭,右手一挥,照着藏獒的面门又是狠命一抽。

    藏獒吃了一拳,不敢怠慢,赶紧往前一蹿。昆仑奴瞅准时机,闪身而上,冲到了大獒侧面,挥鞭又是一击。

    哪知这獒十分聪明,只把头一歪,一阵风声擦耳而过,鞭已走空。趁昆仑奴稍一迟钝的功夫,藏獒猛地前扑上来,一口咬在昆仑奴的肩头,还没等昆仑奴喊出声来,巨大的獒爪又扫到了脸上。

    “哧”的一声,半边脸连皮带肉被撕扯了下来。昆仑奴疼得惨叫一声,翻身摔倒,满地乱滚,血染黄沙。

    这一咬一抓确是伤得不轻,惊得禄东赞也收了小鼓,低头不语。他知道,这多半就要了昆仑奴的命。

    几个唐军小校赶忙跑了过来,七手八脚把满地打滚的昆仑奴抬了下来。甘林从背囊中摸出两瓶云南白药,扬手扔给小校:“先喂红丸,药粉合酒服下,再外抹伤口。一天三次,二日后必无大碍。抬回去慢慢浆养吧!”

    昆仑奴也是刚强,望着甘林,止住痛叫,口中不住念叨“三颗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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