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皮三定很狗腿地捡起地上的兽头大樽,毕恭毕敬地捧到两位神人面前。甘林怒从胆边生,冲着三定撅起的肥腚就是一脚:“老~子还有戏,你倒底哪头的!”
大樽飞出,里面的残酒洒了一几,两位神人却并不在意。尉迟恭用棒槌粗细的手指从案几上捉起一粒大枣扔进嘴里:
“药师,看样子咱哥俩可以给皇上递折子请旨了,趁着天好,让皇上赶紧在长安城给颉利营造府第。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对,旨意下来,愚兄愿意把我的宅子让出二十亩给那羊肉贩子开衙建府,算是见面礼!”李靖曲指而言,果然是精细人,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小弟出三十亩!你东我西,北面正好是秦二哥所在,让他也把宅子往南扩扩,咱哥仨把颉利这老小子夹中间。给他来个树洞掏鸟,横竖都是堵!嗯,颉利大门南开,外面是兴仁坊,就不围了,也得透透膻气不是?免得说咱爷们不地道,欺负个卖串的!”尉迟恭一出口就是大手笔,方位感也很强。
“府第修好,只待捉了颉利,放将进去。咱哥仨每家墙上再开道门,直通他府。登堂入室,想去就去,烤肉,大串,马奶酒,可劲地造。专在夜深,轮流串门,把这些年那老小子欠咱们的瞌睡都找补回来!”军神爷的正人君子形象雪山般崩塌,没成想心地如此阴暗,损招是张口就来。
“对,就这么办……”
“噢…嘿嘿……”
“啊…哈哈……”
……
看着俩人头抵头说得起劲,甘林直想抄起帅案上的大印砸过去。听见了么?害人的主意就是这么来的。刚才签军令状的坑也必是这么合计出来的,肯定也是在那张长几上,窝都没挪!
得干点当街撒尿、焚琴煮鹤的事煞煞风景,败败这俩人精的兴致!
甘林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两位元帅是兵家泰斗,定知道兵者如水,从无定势。择泾阳邀杀颉利,亦是以弱敌强的险棋,胜败难料,万一阵仗不利……”
尉迟敬德浓眉抖动,大手一挥,神目如炬:“没有什么万一!说过了,真是天不佑唐,老黑就陪你下地狱。咱可是死过多少次的人了,怕个甚?!”
李靖更是气人,斜眼瞟了一眼甘林,不愠不喜,一脸的不相干,有一口没一口、自顾自地嘬着兽樽里的酒,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塞到门神爷嘴里。
哇噻!这俩风云人物原来还是风~流人物,共用一樽变相Kiss就不说了,还公然互喂撩人,当着大家的面玩起了背背山!莫非红绋女只是个幌子,那虬髯客和尉迟敬德才是李靖莫逆?!
甘林肝边火起,真想硬气地回上一句:“俺也是穿来的,大不了从那‘虫洞’穿回去,怕个甚!”
嘴刚动了动又收住了。实在是怕话到一半,“虫洞”一词触到伤心处,自己先忍不住倒在地上打滚痛哭。哎,到时丢面子、折名头,最受伤的还是自己!
这就是个命!
还是先考虑正事吧,再说找水制水对自己来说并非难事。干他狗~日的突厥人,不也正是自己此行目的么!
看眼前这对元帅推杯不换盏,互喂枣豆的恶心劲,敢情是合着伙挖个坑把我装进去,哥俩就都撒手不管了,单练我一人?!
甘林冲到长几前躬身抱豢,再一指帅案上的地图:“请俩位元帅上座观图,共商退敌之策!”
冷不丁一惊,李靖被咽到嗓子眼的花生噎得直咳。尉迟敬德赶忙握起簸箕大的拳头把军神后背捶得咚咚山响,打铁的动静听得众人直皱眉!
“啊…噢…”李靖伸脖鼓眼,可算把花生咽了下去。含着一泡眼泪抬起头,一脸茫然。甘林心中一阵颤栗:莫非战神真的忘了还有退敌这档子事儿了!?
这还打个大西瓜啊,小爷不侍候,趁早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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