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多亏我满腹诗才!”
解了窘境,其实只是受了些诗书熏陶的张牧云凭栏远眺,大言不惭地暗暗赞美自己。不过高兴完,想起刚才之事,他便在心中忖道:
“这小幽萝,时憨时睿,琢磨不透。想她来历,自幽谷书中而出,纵然应是术士邪术所囚,终究不明来历。”
想至此处,他又想起一些往事,便蓦地猛然惊悟:
“呀!这幽萝来历,定然不凡!先前先入为主,只以为是被邪术师禁锢拐卖的寻常小童;但种种往事、特别是那回瞬间化鸡为骨、背生黑影之翅,实在不信她只是寻常小妹!”
茅塞顿开之际,他便暗怨自己从来聪明,怎么这件事上如此糊涂!这些事如此明显,自己却直至今日才郑重想到,颇有些荒唐可笑。究其原因,大概这些事大多惊世骇俗,自己潜意识中只愿面对过惯了的平常生活,便百般不情愿去深想罢了。
想通关窍,他又朝那个小丫头望了一眼,却见粉妆玉琢、妩媚超出同龄小女的幽萝,已是依偎到月婵身畔。两姐妹在船头不知道在说些啥,神色甚是亲密;无论少长,在船头长身并立,俱是风姿绰约。
“罢了。”
目睹此景,张牧云叹了一声,想道:
“这小女娃,对我和月婵眷恋如斯,从来视为倚靠,应不会害我,便先由她去吧。”
作了这般决断,张牧云伸了个腰,舒舒筋骨,本应觉得心情舒畅,却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点心惊肉跳。他直觉到,不是今夜便是明晚,这西湖或是杭州,总有些自己不情愿的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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