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母所爱,不独缺我,且我离家出走也不止一两次,他们不会惦记我的。”
陈挽风失笑起来,暗道这少年仔敢情是个惯犯。
陈挽风又劝了几句,陈东河还是执意不肯回去,他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便问陈挽风之前说的那个“死人遍地行走,活人居心叵测”的地方是哪里。
提及尸王城,陈挽风的面色又暗了下来,道:“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简单的说是一座城,那城里的人会一种养尸的法术。”
陈挽风说得隐晦,陈东河不得甚解,又问:“那师父你去那里做什么?”
“不要套近乎,我还没收你呢。”陈挽风再次重申,之后叹了口气,幽幽道:“去找人。”
陈东河见他面色惆怅,心想,师父本事这么大,还有什么事会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他心中一动,暗道是为了女人?唉,必定是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样想着,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陈挽风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个女人,唉,师父也是性情中人啊,咦,不对啊,道士不是不能娶妻吗?”
“谁说不能,我们茅山派是正一道符箓派,与全真道不同,道士是都能娶妻的。”陈挽风一说完就知道中计了,回头瞪了陈东河一眼。
陈东河嘻嘻直笑,看来师父果然是为女色而惆怅了。
陈挽风扭过头去,决定再不理这臭小子了,可不妨陈东河突然又冒出一句:“师父,师娘是美人吗?
师娘师娘师娘师娘师娘……
陈挽风眼睛一圆,眉开眼笑的回过头来,道:“当然是美人,还是大美人呢!”
小时候的虞娘只是清秀可人,成了上魁之后容貌更出众了许多,陈挽风想起失忆时候见到她长大的样子,心中无限遐想,可惜当时他太不解风情了,居然用言语伤害了她,唉,思及此,他又惆怅了。
陈东河这时候却收敛了笑容,心中想起一个人来。其实这次他离家出走是有原因的,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那姑娘美貌动人,颜色正好,他们两小无猜,感情也不差,可突然有一天,她跟他的大哥定亲了,他跑去质问她,她却说自己喜欢的只有他的大哥。
陈东河想起自己的情伤,忽然话语一变,阴阳怪气的道:“大美人啊,师父,恕徒儿直言,世上的女子越美则越薄情,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别人对她献殷勤呢。”
殊不知,这话正触动了陈挽风的隐痛,虞娘是被魏惜金带走的,那小子就不是好人!
“你懂什么!”陈挽风有些恼怒,打量了陈东河片刻,冷笑道:“我要找的那位女子,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或许你经历过什么,但不要以以己度人,用你的想法揣度她。”
陈东河毕竟年轻,又被陈挽风说中了,嫩脸一红,道:“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急什么,再说我说的也是正理,美貌的女子身边总少不了慕色之徒,你若不逢迎她,自然有人去逢迎,自古女子皆水性,你怎么知道,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会想着你,念着你,惦记你呢?”
这话有些偏了,但陈东河本来就是因情伤而出走的,所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实际上是带入了自己的偏见。
陈挽风闻言脸都青了,他可以容别人骂自己,却容不得别人用“水性”“薄情”这种词来形容虞娘。
因为她是虞娘,因为她跟他相依为命,因为不管他伤害了她多少次,她都会默默跟在他身后保护他,更因为无数次她用自己挡在他的面前。
“如果世上我只有一样东西可以相信,那就是她。”陈挽风淡漠的望着陈东河,他的身上好似笼罩了一层拒人千里的寒气。
“用自己的生命来相信她,如果做不到这点,就配不上她……她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
瞬息之间,陈挽风好似变了一个人,陈东河面对这样的他,徒然感到了一股压力。
“师父……原来你是情圣啊。”陈东河说着,见陈挽风又要喝止他,纠正“师父”这个称呼,连忙又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
陈挽风眯着眼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东河只好自己接着道:“你带我去见你找的那个人,如果她没变心,我就再不提拜师这件事自己消失,可是如果她变心了,你就收我为徒,怎么样?你有这个信心吗?”
陈东河故作镇定,心里却是十分紧张的,这个人始终不肯收自己为徒,如果答应这个赌约的话,至少还算有机会吧?
陈挽风沉默了,时间仿佛凝结在了他的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加赌注,你如果你输了,你要对她叩头认错。”
陈东河是太守之子,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若对一个女子叩头认错实在令人贻笑大方,可这个赌约是他自己定的,难道他要退缩吗?
“好。”陈东河咬着牙应了。
呵,陈挽风终于笑了,这一笑总算让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化解了许多,他自信满满的道:“输定了,臭小子,你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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