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夫人回到自己的别院之时已经月上中天,她走进屋里,看着两个乞丐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眼角撇到旁边桌子上已经吃光的点心,喝光的茶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声音中带着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说出的话依然掩饰不住那股子媚色,白花花的皮肤在红艳的轻纱裙下若隐若现,看的人血脉喷张。
眼前的两个小乞丐一个纤细瘦弱,一个健壮挺拔,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却掩饰不住骨子里那种天生的笔直气度。
十七夫人眼睛转了转,对着两人道,“听说你们俩个能够做出护肤的圣品,在烈日下依然能够使得肌肤光滑如雪,细腻水嫩?”
身姿瘦弱那个回答,“回禀夫人,额们爹爹是个郎中,额们家世代的药理传承,对于这护肤自是有一套独有的办法,不过乡野出身,用的方法有些特别,夫人尊贵,怕是难以入得夫人的眼。”
十七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纤瘦的小乞丐,一番话诚实,却看起来有些不愿效劳的意味,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抬手便扇去!
下贱的小叫花子,给你机会服侍是你的福气,居然敢给我摆架子!也不看看你是谁?
那手掌带着尖锐的指甲,带着十分的力度,呼啸而来,势必要在那张满脸汗渍看不出模样的脸上加上五道深深的红印!
那魔爪就要接触的一瞬间,突然小叫花子弯了腰,指尖带着风声而过,连一根飘起的头发都没有碰触到。
小叫花子突然弯腰,拿着脏兮兮的手抠了抠脚丫子,十七夫人刚要恶心的躲避,就看见那货笑嘻嘻的直起身,手中多了一小撮的乌黑干透的泥巴,对着她以一种绝对纯真清澈的婴儿般的眼神看着十七夫人,声音带了跳跃,尽管外表污浊,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清澈的音线,“夫人,就是这个,可以防晒补水的哦,虽然不好看,但是效果极好的,你看看我的脚……”
十七夫人更加恼火,居然拿她的脸跟他的脚比,真是不知死活的小贱骨头!
眼中狠厉恶毒的眸色不加掩饰,爆发瞬间有一只脚抬了上来,脚背上脱落泥巴之后露出肌肤洁白莹润,细腻如玉,饶是自认为皮肤美艳的她也不禁愣住了。
看那小叫花子,笑嘻嘻的看过来,眼中纯然一片清透,丝毫没有暗示或者讽刺之意,她压抑下心中的不快,竟然对着那小叫花子笑了笑,“这就是你的护肤圣方?”
“夫人,是的啊,就是有些不好看,怕夫人看不上哪!”
“你这孩子倒是讨喜,可是你为何要把这东西涂在脚上?”
“嘻嘻,因为我是个小子嘛!脸太白会让人说我小白脸的,而且我有带斗笠哦,那就晒不坏脸了!”
“你可有更好的法子?本夫人觉得涂在脚上的东西不太适合涂在脸上。”
“当然当然,若是夫人不嫌弃,额会把最好的圣品调制出来,这个只是我去采荷叶的时候一时兴起才弄的。”不过你这个淫荡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天生丽质这种东西么?面膜什么的都是浮云,遗传才是真相啊!
十七夫人脸上一片清高之色,站在那里身姿妖娆,眼中淡淡的鄙夷,眼光扫到身边那挺拔的男子,媚色陡升,话是说给梓桐听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阿楚,“这是你的哥哥?真是好男儿啊!”
梓桐看她的眼神,慢慢的崇敬之色,大姐,您居然敢惹这只规矩标枪,在下佩服!
“是啊,这是我哥哥,我哥哥人很好的,就是不爱说话。”
得,大姐,您快去勾引吧,让俺开开眼界!
果然,某个自认为柔媚动人皮肤胜雪对于天下任何男人都抱有充分信心的妖媚女子,一步一个水蛇缠腰的姿势走了过去,胸前半裸的雪白起伏动荡,颇有动感,手指纤纤,雪白如花,那花伸展柔姿,伸向那人的胸前。
某只始作俑者的家伙,眼光从那白花花的胸前转移到那只伸出的如花一般的手上,脑袋从哎这么大难道不会下垂么的思维中转移到吆喝这女子着实大胆啊不知道会不会揩油成功思维中。
她神情猥琐,眼光明亮,以一种就要看到现场版荡妇调戏冷酷禁欲男的无比期待的眼神雷达一般扫描过去。
结果……
第二日凉州城一改最近的风声鹤唳的状态,城门外挤满了人,众人不管烈日炎炎也不管城中有重要的逃犯的危险,以一种极度八卦好奇的状态聚集在城门前,一手遮额,望尽城头。
“哎呦,那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这样子吊在了城头上?”
“你什么眼神?那怎么是好人家的姑娘,肯定是百花楼的姑娘吧,谁家姑娘穿成那样?”
“嘿嘿,你看那雪白的皮肤真是好啊,看着就想摸摸,不知道手感是否跟看上去的一样好。”
“二愣子,你小子那淫色的样子,谁不知道你觊觎百花楼的二娘啊,怎么想移情别恋?”
“说啥呢,我可是专情的很,只对二娘……嘿嘿。”
此刻凉州城楼上吊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艳的纱裙,酥胸半裸,雪白的大腿在半透明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头发未束,脸上乌黑一片,只露出了两个眼睛跟一张嘴巴,样子着实怪异。
凉州城百姓们在官府的威压下甚觉压抑,迫切需要一次伸展呼喊的机会,以复活以前的城中的活跃气氛。这个时候城门出现的半裸女子就成了引子。
女子的面目完全被乌黑的泥巴覆盖,不辨真人。
众人纷纷猜测,来此的人越聚越多,甚至出现了几辆木质薄纱的马车,或缀良玉,或宽大无比,想来便是那些闲暇无事的富家公子哥儿。
城门一早发现了穿着不整齐的女子,女子不辨面目,被人吊在高高的城门上,这一消息瞬间走遍凉州的大街小巷,闻讯赶来的人络绎不绝。
此刻门前的护卫和衙役们满脸惊诧慌张和不安,守护城门是他们的职责,日夜都有人值守,这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女人吊在城楼,那是怎样的高手,可能是他们一时失职把那在逃的罪犯放进了城里,这罪过可就大了。
他们暗暗恼恨自己为什么就被安排了这么倒霉的差事,万一出事,掉脑袋的就是他们。
有人轻轻对着看守城门的头目道,“大人我们还是把城门上那人给弄下来,再跟百姓说是我们抓到的犯人,挂在城墙以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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