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豫州城内突然安静了好多,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匪徒事件好像一夜间突然消失,大街上贴满的匪徒画像也渐渐的随着夏日的热浪散去,对此豫州知府发出通告说匪徒已经潜往凉州,官府已经跟两省的总督做了汇报,并且已经派去官兵支援,相信匪徒很快就会落入法网等等。
此时的豫州,百姓第一关心的事情不是匪徒,就算是十恶匪徒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听说杀害了百姓或者抢占了什么,除了那晚上城内最好的客栈死了很多人,那些人据说都是追捕的官兵,何况,豫州百姓非常好奇的是知府衙门的官兵什么时候办事能力如此上道,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匪徒并且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追踪,闹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百姓最关心的还是此刻怎么能填饱肚子,今年夏粮食难得的丰收,本来是想储存过冬,又是一个不用饥饿而又安乐的冬天,谁知六月降雪,官府把粮食都给征收了,更可气的是不能去外地购置粮食,关卡严厉,违者必诛。整个夏天都为米发愁,秋粮更不可盼,冬日啊,百姓叹口气,只能到山上摘些野菜晒干以防不备之需。
此刻豫州知府府衙之内宽敞的大厅之内大马金刀的坐着三个人,一人一身月白的锦缎长袍,姿态闲散的转个茶杯,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打滚;一人炎炎夏日披个乌黑的大披风,罩住全身不辨容貌,明明随意的坐在那里却一股压人的气势,一人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一身府衙装束,双手抱胸,手里握一把加大号的明晃晃的刀。
知府李玉密瘦弱的身躯点头弯腰战战兢兢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位杀神,下拉的眉眼用尽了力气睁大,唯恐一根眉毛不小心落下来惊扰了哪一位,惹上祸端。
白袍的少年转完了茶杯,啪的一声,惊得李玉密眉毛胡子都颤了颤,刚刚进来那位看起来像是跟班的彪形大汉就把自己府衙值班的几个官兵给堆粮食袋子一般堆到一起。
这位爷挥了挥手,那门口巨大威武的石狮子抱着那球突然就不见了,衙门口的石阶上不大不小正好裹着一颗石球。
少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笑嘻嘻的对着他道,“李大人!”
“哎哎,公子有何吩咐。”
“上头说了你这次办事不利,本来应该追到匪盗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虽然总督大人已经派人手追及,但是这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若是大人屁股底下的宝座坐够了,总督大人说他那里有的是人能够胜任。”
“公子,下官已经尽力追查,可是那匪盗实在是太厉害了,下官没有追查到,已经丧失了十几名手下。”
“哼!明明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躲藏,居然还敢狡辩?据说那匪徒身受重伤,大人对于豫州如此不熟悉,居然连个受伤的人也没有搜查到?”
“公子……”
“少跟本公子废话,本公子来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我来还有要事,请大人带我去粮仓看看。”
“这……”粮食在豫州之事是秘密,不是心腹不可能知道,但是也不排除外人知道的可能,追杀之事并非他本职,但若是粮食有什么闪失,那他就真的命赴黄泉了。
梓桐看着这个狡猾的狐狸,丝毫没有打算带着他看粮食的意思,啪一下甩出半个圆环,一头微尖,一头微宽,上面带着一个核桃大小的木头牌子。
李玉密一看那东西,立即点头如捣蒜,“下官怠慢,公子请~”。他回头看看另外的两位,那两位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跟着他们去的意思。
梓桐道,“你吩咐几个贴身的人,今晚上我们要护送一批粮食去凉州。”
李玉密立即点头道是。
周青走时曾经给她描述过粮仓机关的样子,她凭借自己的猜测做了半个机关的开环,顺道模仿做了周青给她的令牌。
周青假扮被谁杀的某人去了凉州,吸引了乌衣阁的人,放松了豫州的警戒,她打算先从豫州下手,砍掉总督的胳膊!
府衙内部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这个秘密的粮仓就在城外。
梓桐不禁感慨总督为人老奸巨猾,本以为粮食应该储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没想到这货居然放在了豫州,豫州与凉州相聚快马一天的路程,不算近也不算远,恰好的距离。
即使有人知道了粮食在豫州,却也料不到居然在豫州城外,这样粮食的调动也分外方便,避免了粮食调动引起的民怨甚至是暴力事件。
梓桐看着那巨大的粮仓和满仓的粮食时,觉得手心痒痒,非常想揍人。
奶奶的,留着粮食帮谁?至外边的百姓于不顾?
有人比他更快的动手,那人挥着锤头一样的铁拳头,嘭的一声李玉密那干瘪的身体就飞了出去!那张脸突然就更加囧了!
梓桐有些头疼的看着石老彪,大哥,咱斯文点行不?
爱民之心不少,粗鲁之范甚多。
拍拍手掌走了出去,至于那不怕热死大夏天捂着黑披风的人,她没看见。
她没看见,可是有人看见了,那人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不远不近的跟着,跟的梓桐浑身发毛。
要是你身后跟这个批了斗篷看不见面目的魁梧的家伙,难道不像美女身后跟着个野兽么?
而且是对于美女别有用心的野兽!禽兽!
——
豫州城内第二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据说府衙内发生了大事,衙门闭门处理两天的内部事情,有人惊奇的发现衙门口那巨大的石狮子抱着那只石球没有了。
大街上平时那些人来人往的街道也变得冷清,商铺在明晃晃的烈日之下门庭冷落,老板却在楼上喝茶喝的爽快。
粮食早市上,本来如初之前已经是人满为患,人们争相早起,企图能够多买一点粮食,此时粮市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日,第三日,衙门口大开,门口的石狮子怀里的石头又回来了,衙门口守卫的士兵面孔似乎有些生,仔细一看,哟,这不是隔壁胡同王二婶家的儿子么?
门口告状的几人终于等到了府衙知县出来,刘员外立即从仆人安排的软垫椅子上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就要笑意满满的对着知县施礼,还未躬身便睁大了眼睛,这这这……是谁啊?为何穿着知县的衣服?
孙大牛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蹲在衙门口,他是刘员外的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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