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六年,八月,康熙皇帝率正黄旗,镶黄旗亲征准格尔。皇太子胤礽监国,皇帝旨意,无论大小事务,皆由皇太子独断,这已经不是考验,而是完全的放权了!众人对皇帝对皇太子的宠信之深又加深刻认识了一层。
自从老康走后,保成依旧每日上朝,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只有他一人坐着,独坐南面,乾纲独断,群臣每日给他三跪六叩,满口称颂,这样的感觉会让任何人迷醉,然而保成却一天比一天稳重,他时常批折子到深夜,时常忧心忡忡,他每日必要等着到加急折子才肯睡觉。先头,老康还时常有信过来,爱兰珠和保成都有,随着大军逐渐深入草原,老康的信间隔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一个月看不到一封!爱兰珠等的心焦,恨不得直接冲到战场去,保成一边要安慰爱兰珠,一边忙于国事。保成很努力,他极力想表现的稳重可靠,这孩子在学着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在一家之主不在的时候,挺起脊梁做自己额娘的支柱,虽然爱兰珠并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支撑的女人,可孩子的孝心她感受到了!
康熙二十七年,战事已经整整胶着了两年,康熙一直在前线,甚至过年都没有回来,只寄回来厚厚两封信。这场战争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顺利,葛尔丹狡猾阴险,又颇具军事才能,联合众多反叛部落,并且他得到了俄罗斯的支持,竟有十门大炮,一千只火枪,虽比不上清军的加农炮,却仍然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竟能和老康一路周旋!
“太子殿下,索额图大人求见!”
保成微微皱眉,转头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这时候宫门应当落锁了,为何索额图还能进宫!“请叔公进来吧。”怎么也是母家长辈,保成虽觉不耐烦,但面子还是要给。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叔公请起。”保成笑着上前亲自搀扶,赫舍里家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叔公这么晚进宫,所为何事?”
索额图看了看周围,保成立刻让奴才都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索额图凑近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低不可闻,可保成还是听到了,简直震耳欲聋!“皇上患上痢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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