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仅凭着这些迹象,我就知道他昨晚在这里待了一夜。
我抬头,看见最近的树枝上有一段新的红丝带,它飘进我的眼底,上面一行熟悉的字若隐若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严柳,严柳……”我转身便朝醉生楼赶去,希望他会去那里等我。
一路上我跑得急,但是城南距离醉生楼确实太远,我摔了好几跤,裙子也擦破几处,跑着跑着便体力不支,改成走,最后连走的力气都快用完了,才终于赶到了醉生楼的后门处。
我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途中经过了皇甫凌睡过一晚的临时坊,那里连衣柜都没有,只是个临时安置闲杂人等的地方。
我站在临时坊前,作为云翳,我第一次遇见皇甫凌就是在这里,作为云天依,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前世起了歹意,也是在这里,也许这就是命数,就好比云翳喜欢红色,云天依却讨厌红色,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前世今生,总有些变数。
我不禁担心起皇甫凌的伤势,但临走之前,我看他面色转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我缓了力气,才来到我在醉生楼暂住的吾梦阁,当时我之所以选择投奔醉生楼,原因有三,其一是这里可以打听到皇甫凌的消息,其二是这里包吃包住,其三是这里除了发工资还有小费赚……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姑娘,你昨个儿去哪了?”
我回头,看见了醉生楼的主人闫四娘,遂赶紧赔笑道:“四娘,我昨个儿和严柳大人去外面游玩,天色太晚,便在客栈歇息了一夜。”
话一说完,我就有些后悔,万一严柳来过,我岂不是露馅了!
幸好闫四娘并没有遇到严柳,她只是非常赞同地对我顶了个大拇指,然后尖声细气道:“女人的资本能有几年呦,像云姑娘你这样的,才是识时务的人物呢!”
我已经习惯了闫四娘的说话方式,他和男人说话时声音绵长,妩媚至极,和女人说话时醋意无限,总叫人觉得她羡慕别人,但是她治下的手段也足够泼辣,所以能把众姐妹治得服服帖帖。
此刻的她,满脸的脂粉抹得很厚,类似于熊猫妆,红唇娇艳欲滴,发衩牡丹金坠子,耳着琥珀锒铛环,手上还摇着一把孔雀扇,虽然已经过了最美的年华,身材还有些发福,但是她现在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的味道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看起来十分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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