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兴没事来个拥抱之类的。尤其我们栖霞派啊,早抱晚也抱。每天早课晚课前,都要抱一抱才能开课呢。”
我肚子疼。
瞧闫似锦说的一本正经样儿,差点连我这个栖霞派二师姐都要信以为真。一番话更是唬得致远小道目瞪口呆,不由道:“原来山下如此开放了……”
大红轿子又后退一丈。鬼王哭咧咧问闫似锦:“那你的意思是?”
“要赌必须先抱,不抱就算输。”
那方彻底静下来。
我略觉忐忑,万一鬼王脑抽答应了呢?没让我担心太久,鬼王就已道:“好吧,我认输。”
所以,其实这是一场抱抱的赌局么?
闫似锦却不满足,猛的脚尖点地,人便轻盈跃起。漆黑夜幕下他翩若蛟龙,黑色袍子带起风声,直奔大红轿子去。
风送来他笑嘻嘻的音:“光认输还不行。三界皆知鬼王好赌,可今儿居然连赌局都没开始就认输。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本王不是已经答应你们,如若输了便将那俩人放了?”
“未免太简单了。”
“那你还要如何?闫似锦,别太过分!”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只要你——认我师姐钱招招为师。”
“闫似锦你!”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喜欢女人。”
我原地傻杵着,暗道我这人最怕麻烦,却不想闫似锦偏要给我弄个徒弟。不过有个鬼王当徒弟似乎也不错。
正傻兮兮的功夫,便见鬼王的大红轿子凌空而来。
揉揉眼再瞧,闫似锦坐在轿顶,恣意潇洒。轿内的鬼王一脸KB状。那轿子停在我身前三尺地儿,我眼一花,轿内的家伙居然飞将出来。与此同时桃花雨起,在那三尺地儿铺成厚厚桃花毯。
鬼王端端下拜,未着鞋子的双脚虚点着桃花瓣,他态度认真,朝我唤了声:“师父,请受凌白一拜。”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好歹算是稳住架儿,心中暗道就这般我也有徒弟了?
抬眼瞧闫似锦,那轿顶悠闲坐着的人便朝我眨眼睛,一副早已料定的架势。
我突然就糊涂起来。
瞧着那无比熟悉面容,我竟不知,他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师姐,只要你一句话,闫似锦必定陪着你。”
可今儿我收这个徒弟实在有些太容易,容易到就像做好的局。闫似锦,你是否早就知晓我一定会回来救致远小道与阿蒲?是否早就知晓我会与鬼王赌一局?又是否早就知晓鬼王必然宁可拜我为师也不肯令脏兮兮的我碰一下?
……
“阿蒲阿蒲,好人为什么一定要她抱鬼王呢?鬼王怎么就认输了?既然好人都说了现如今人界就流行这个,鬼王又那么爱赌,为何就认输了?致远下山前也被师父抱过啊,师父还用力拍致远背,告诉致远山下人心险恶一定要留意。致远并不觉得有何不可啊?”
“你不懂。”
“致远的确不懂。为何好人就可以与好人姐姐抱抱,鬼王就不肯?”
“别啰嗦,和你讲不清。”
“好吧。阿蒲,何时你我也抱抱,兴许致远就能参透其中道理了。”
“……”
耳内依稀飘进致远小道的话,我不由苦笑。若人人都能活的如此简单倒好。
“苏姚,你明知我师姐心软,一定要以死相逼么?”
那夜苏姚自/残闫似锦的话又涌上我心头。苏姚明明说她并未想过以死相逼,而是听了闫似锦的那句话临时决定。
那么,闫似锦那句话是否是对苏姚的某种暗示?
闫似锦到底是敌是友是黑是白?他与我如此接近目的何在?
“闫似锦你变了,不是本王认识的闫似锦了。”
闫似锦啊闫似锦,若我真真生就一双火眼金睛,是否便能将你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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