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倒还没忘我点石成金的能力。
“我动心思没用。咱修仙的,吃了也白吃。”
我目光仍在那位道爷背上,忆起方才一把普通长剑就直接击倒他的场景,牙更疼了。
这位爷,是咋长这么大还没被吃干抹净的?!
“喂喂,二师姐,人家有主了你还是断了念头吧。”我正发呆,闫似锦那小子便一声高过一声的唤我,生怕全天下人听不到似的。
我忙跳过去想捂他口,却被他身子一闪轻松躲开。
他笑,“别啊师姐,我对目前这具肉身挺满意的,暂时不想变成金身。”
我气结。正要继续和他混扯,就一眼瞥见不远处那市集突然更不妥。
却是本明明暗暗鬼火一般突然间全黑。那种黑似灯火全无又似整个夜集被蒙上了一层黑幕布。总之就是不妥。接着便嗅得一股子浓郁的腥臭之气。腥臭之气中偏还夹杂着花香。于是这种嗅觉体验便更差,简直到了令人抓狂的地步。
随着那股子又腥又臭又奇香的味道,集市的浓黑蔓延过来。好像突然之间我们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这种彻底纯粹的黑了。
本争论不休的阿蒲与致远显然也已发现情况有异。致远傻兮兮的仰头瞧着,阿蒲一把将他拉到身后。
忽然间异味大涨,黑幕布的苍穹之上有一片粉红桃花瓣飘落。
先是一瓣两瓣一朵两朵,骤然间成了漫天花雨。这花雨中一顶大红轿子由四个红衣人扛在肩上,踏空而来。
有似有似无歌声荡起。幽幽的低低的,似吟诵似低喃。我看的出神,只觉那歌声惆怅无限,竟真真感染到我,突然间就觉自内而外生出一股子厌世来。
正怔愣着,谁突地扯住我袖口一带。
便一头撞上何,这一下差点没将我鼻子当场撞歪。我边揉边抬眼瞧,就见闫似锦那张线条冷硬的脸。不过这张脸现下带着明显笑意……甚至是揶揄。
搞嘛?这小子果然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不但占我便宜还笑话我?!
歌声仍低吟,一股一股往我耳内钻。
我勉强张了张口,未发出一个音。鼻子的酸痛令我心绪宁和了。
“怎么了师姐?感动哇?”闫似锦歪头问我。
他歪头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何况脸上还挂着那样灿烂笑意。我晃神,就傻兮兮问他:“你不怕变成金身了?”
他耸肩,“你看我变成金的了?”
“那你方才?”
“逗你玩的。”
“你?!”
他依旧歪头瞧我,忽然压低音,“师姐,你好美。”
我心弦狠狠一荡,他又笑:“师姐,我——”便勾头锁定我眼,瞧着瞧着就垂眼帘。
微微侧脸朝我唇来,我一激灵,他的样儿实在诱人。那两片唇微微张着,就连吐出的气息都暧昧。
心就要跳出嗓子眼,突然间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甚至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突发状况。只是,地点貌似不对啊!
可那两片唇,真的好诱人!
在他的唇就要贴上之际,我迅速做了个思想斗争。虽说我们女大男小虽说我俩一个师姐一个师弟,但自古到今爱情都是不分年龄不分国籍……
好吧,管他什么世俗伦理呢,先亲了再说!
于是就在他唇离我唇还有半寸距离之时,我闭了眼。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了,那一刻脑中竟是一片空白。歌声不见黑幕布般的苍穹不见,桃花雨不见大红轿子不见,就连致远与阿蒲姑娘都已不见。
可我等了半响,却未有唇压上我唇,而左耳旁悠悠响起一把甚是玩味的音。
“这是心魔之音,念静心诀就行。”那声音顿了顿,带着明显笑意,“师姐,听悄悄话不用闭眼睛。”
不用闭眼睛!不用闭眼睛!!
我豁然睁眼,果然见闫似锦正满脸笑意地瞧我。脸上臊极了,忙不迭垂下头不敢看他,并在心底腹诽他一万八千遍!
默默转个身。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的碾着脚下干土地,也不知方才那又暧昧又尴尬的一幕致远小道与阿蒲姑娘看到没?暗恨自己一天天脑袋里也不知装了些什么,却听他慢悠悠道:“好久不见啊。”
声音荡漾得很,我心下一惊,忙侧目,却见闫似锦正微微仰头瞧着天际,这才忆起那顶大红轿子。
收回心神我也瞧向那顶轿子,却见轿子极大,大的简直能在里面摆上几桌子酒席。而轿子也不知用的什么材质制成,那种大红却是红胜鲜血艳过胭脂。配着四野一片黑漆漆,便不止触目惊心可以形容了。
而最诡异的还是那四个着红袍子的抬轿人。粗粗看过去我只觉他们好像怎么瞧着都不妥。仔细打量方发现这四位主居然都是无脸人!
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口!整张脸就是一片空白啊!
若不是闫似锦就在我身后,我定然要撒丫子逃了。幸好背后那人胸膛够暖够坚实,于是不由贴近他几分。
唉,还是有个小师弟好啊!关键时刻可以充当人形法器,保护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师姐。
便又往后蹭蹭,身后那人立马动了动。似是不安?抑或不满?便是开口腔调都变了几分。
“别……呃……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把鬼王都吹出来了?您身娇体弱的可别风太大刮得散了架。”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呢……”
就听一把刺耳声音自大红轿子内传出。接着轿帘子缓缓掀开一角,露出一截浓紫袖口以及一小段雪白雪白手腕子来。
我眼珠子差点没跌出来。这手腕子也太白了吧?这把声音也太违和了吧?!还不等我继续惊讶,不知自何处又飞来个着红袍的家伙。这家伙身子一弓,便趴在轿子前做了人梯。而轿帘大开,露出内里景象来。
入目的先是极为宽敞的一方地界,那宽敞地端端放着一把大到离谱的太师椅,椅子上软绵绵歪着个人。
那人一身浓紫袍子,生就一副单薄身子骨,别说大点的风了,恐怕谁吹口气都能把他吹上天。
他面色极苍白,应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一双脚并未着鞋。
却见他笑了笑,朝闫似锦勾手,“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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