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个爆栗,可我脚长在了泥土地里。自己个突然就变成一株树,原地生了根。
闫似锦目光在我脸面上略作停留,迅速垂了眼帘,令我看不清内里情绪。稍顷,他复又抬眼,面色就沉沉的。
“师姐,是他调/戏你,对吧?!别生气,看师弟怎么给你报仇。”语音略顿,闫似锦又道:
“不过这种人渣败类哪需要亲自动手,会脏了咱们的。得了,我就随便掐个雷神诀,调百八十个天兵天将好了。”
边说边双手掐雷神诀、脚下踏莲花步。看来是玩真的。
那诀法方掐,就闻得雷声隆隆,四野风声骤起,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隐隐约约就见天际似有无数身着盔甲身影晃动。
“不好,这小子会奴兵术!居然能差遣天兵天将!”王麻子脸便青了,而另几个武夷山弟子更是面如菜色。互相瞧一眼,使了个土遁术逃得比兔子还快。
我抬步就要追,却被闫似锦伸手拦住,“别追。”
“不能白白放过他们!”我在这几个武夷败类处受了一肚子气怎能轻易罢了?正要再说,却见闫似锦身子晃了下,“噗通”一声人就直挺挺摔倒在地。
是夜。
此次我当真被闫似锦吓得半死,幸好有篱落稳住阵脚,及时给闫似锦吞服续命丹,再将他弄回苏姚茶肆。
乍进屋篱落便向苏姚讨野山参,果然苏姚便拿出一只。篱落将那野山参塞进闫似锦口中帮他提住一口气,就硬生生拔了他胸前匕首。
却见那伤口处血肉翻卷,两旁皆泛着黑,果然畏过毒。
万不想武夷山不但搞偷袭还在匕首上喂毒!可见这帮子下作的家伙为了赤金珠连底线都不要,算是节操掉到家了!
而篱落拿着那匕首端详许久,面色阴晴不定,“原来是把玄铁匕首。”
又是玄铁!
我情不自禁看向苏姚,后者就目光闪烁,“钱招招,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坦白告诉你。”
她神情不安,我知这其中必有隐情,就说:“无论多大事你尽管说,只要你不骗我我绝不追究。”
苏姚双手揪住衣角,这才全盘托出。
原来那夜我与闫似锦离开后,苏姚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却猛然间窗子无风自开,接着屋内便黑了。
与此同时苏姚脑中一空竟失去知觉,待到再醒来时已看到我与闫似锦蹲在她身旁,而自己手腕子割开鲜血横流。
她本想实话实说,但听得闫似锦问她可是要以死相逼又临时改变主意,便将错就错的承认自己为了借我一日肉身,哪怕死也愿意。
后来的事我就知晓了。只是当苏姚说完这一切,我心中疑问又多了一层。
到底哪个高手能令苏姚神不知鬼不觉中招呢?天下人都知苏姚身怀异宝,这位高人明明令苏姚失去知觉,为何不趁机取走赤金珠?难道那赤金珠真被我瞎编中了,必须苏姚亲自献出?
神秘人是谁?目的何在?他与暗中给苏姚下毒的人,可是同一个?
苏姚本是痴情种,自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后便决定为篱落降一场雪,这其中缘由我比谁都清楚。
篱落是苏杭人,生来就未见过冰雪。
我头痛。
“篱落,今儿我学了栖霞派最拽的功夫——飞雪诀。你是苏杭人,早晚钱招招要为你降一次雪,令你也开开眼,知晓天下美景并非皆在长城以南,北疆也有呢。”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只觉心乱如麻。
姻缘线,天官上神,泥娃娃,化功散,赤金珠,还有如今一再出现的玄铁匕首……这些到底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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