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引着入早已备好的座次。
厅内的客人,视线随着少年而动。
“敢问这二位是?”少年坐下,望向高堂上的一男一女。
“本尊不过是莲皇太孙驾前侍卫而已。”
青年男子神色淡然。
“本尊只是红莲宫一个小小宫女。”冷傲的宫装丽人,声如黄莺。
嘶-
其言一出,人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莲国红莲宫,九州第一宫,其名本名“百花宫”,其内集具天下名花异卉,奇珍异宝,宝玉为墙,白银铸瓦,蓝贝凝砖砌路,内中杯盏碗等用品皆翡翠,桌椅是超逾十万年以上的寒冰玉制。
最珍贵之物主殿中的床,乃是冰石之髓所打造,传闻它每季中的第一个月因季变色,春绿夏红,秋黄冬白,其后的两个月,因上中下旬不同而变化,不管哪个属性的人得之,寻着与自己属性相同的颜色时间坐于其中修习一日抵寻常苦修一月。
大陆无数人曾打过冰玉床的主意,最终无人成功。
莲皇墨氏登基后百花宫一直闲置,直至莲国先太子延下爱女,出生即得莲皇赐封“红莲”封号,将百花宫改名“红莲宫”给小公主居住,自小公主入主红莲宫,皇太子重新调整了宫中守卫与宫女,所有俱戴面具,以至无人知宫中守卫与宫女究竟是谁。
这当儿,人们听到“红莲宫”三字,脑海中瞬间浮上了四个字-红莲公主。
莲国的红莲公主比百花宫更令人好奇。
传闻,莲国红莲公主才刚七个月便提前出世,先天不足,羸弱至极,也因此从没出现于人眼,唯有一岁抓周时才露面,仅仅只一面,却令当年所有前去观礼之人俱惊为天人。
然而,红莲公主也仅只出现一次,十余年前,不明人士袭击莲国皇室,皇太子太子妃与当朝皇贵妃战死,当时还是皇孙的现任皇太孙重伤,而小公主却从此失踪,再无人知其下落,十余年莲国对此也只字未提。
对于小公主的去向,满大陆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但,各方人马却并没有放弃,仍暗中关注,现在,当知眼前的丽人即是红莲宫宫女,众人又如何不惊?
红莲公主究竟身在何处?
只一瞬间,人人心头浮过了无数心思,目光不而约而的聚到高堂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其他心中震惊,而墨自勇则是惊骇。
惊骇,无比的惊骇。
恍然间,他忽然记起一年前皇太孙说的话,那时皇太孙亲口说墨自贵本是红莲宫侍卫,负责小公主安危,墨泪是小公主伴童。
此刻,他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墨泪是如何失踪的,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那夜墨家虽失火,但,当时在灵堂的人却完好无损,更神奇的是,所有人的记忆竟发生了错乱,并无人记得灵堂内的事,男仆一致只记得是准备前去灵堂,女仆们则只记得一直在过灵。
他知道,家仆的记忆是被篡改了,那幕后之人是谁?是否一切都是莲皇太孙所为?他苦思不出,也因此,一年余来他战战兢兢,生怕哪日东窗事发。
如果一切真是莲皇太孙篡改了家仆的记忆,装作不知,以寻找秘宝下落,那么,墨家危在旦夕!
思及那个曾经不敢深究的问题,惊恐似潮水涌至,墨自勇顿时全身僵硬。
厅堂内的客人与凌家等人的神线,一下子都齐聚在一男一女身上,反而忽略了他,因此并无人发觉异样。
被人盯着,青袍男子与宫装丽人一副鼻心,心观鼻的模样,如止水般沉稳,丝毫不为外人的眼光而有产生波动。
一干人发现两人并没有释疑的意思,失望的收回视线。
“新娘子到-”
众人才喘一口气,外面传来吟唱声,无数人的视线一转,转向门外。
随着那唱声,一行人逶延而来,最端是墨夫人和一身喜服的新娘墨蓓,后面跟着几十个端着盘子的侍女和婆子。
此际,墨蓓一身披霞喜服,一张脸朱粉深匀,娇媚如花,一头秀发盘起,各色钗饰成双成对,袅袅移动,步步生香。
那是谁?
才行至门口,抬眸而望的墨蓓,视线一扫高堂后,视线落在宫装丽人的身上,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嫉妒弥漫了心房。
墨夫人察觉,暗中用力,将女儿的手握得更紧。
墨蓓只觉头脑有些旋晕,半迷糊半清醒的被挽着入内,一直行到高堂前,都还有些恍惚。
随着少年而来的贵妇人,缓缓起身,唱:“请新娘准备更新妆—”
一位侍女上前,将一张铺着红缎的椅子放于堂中,墨夫人扶着女儿坐下,背对高堂,面对众宾客。
妇人又唱:“请新娘更新妆-”
墨夫人慢慢伸手,将女儿头上发饰一一摘取,又将才挽起的头发悉数放下,随即,望向座上的女子:“不知能否有幸劳夫人为小女添福妆?”
宫装丽人目不斜视,淡淡的开口:“本尊只为先太子妃和红莲小主梳发,若还有第三位主子,当属皇太孙妃娘娘莫属。”
堂内众人心神一紧,刹时气息凝滞。
墨自勇掩在袖内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是妾身鲁莽了。”墨夫人脸色变了变,很快又回复如常,自己为女儿梳发。
妇人唱:“一梳梳到头,一世永无忧,一梳梳到尾,夫妻白发齐眉,二梳……”
三梳梳完,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
墨蓓任人摆布着,一声不吭。
妇人又唱:“戴新娘冠-”
高堂上的墨自勇,慢慢起身,走下三阶台阶,站到女儿左边,取过侍女递上的百花冠,给墨蓓戴上。
墨夫人取盖头,给女儿罩上。
两人慢慢后退,回到高堂归座。
“敬茶-”
随着妇人唱,侍女扶新娘起座,撤去座,另一位扶着代兄迎亲的少年,让两人并肩站着,递上茶盘,由新人敬高堂茶。
两人捧茶移前,微微躬身。
墨自勇夫妻领茶。
侍女换去茶,递上红绸花和玉如意,让新人执着。
“拜高堂一”妇人又高唱。
宾客纷纷起身。
高堂之上的一男一女,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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