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轻呢,似情人呢语。
好玩吗好玩吗……
少女与青年男子两人的脑海里就只有那一句在一遍一遍的回荡。
硝烟与火光乱舞。
河水共炸响同鸣。
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两人的眼神空茫无焦距,陷入一片魔怔中。
一抹黑色站在一男一女背后,犹如一棵巨树,高不可攀。
远远近近的人,看着那袭黑色,屏息屏声,化身为石。
这个夜晚,注定要成为无数人的梦魔之夜。
众人已然忘却一切,无人留意时,最初那被轰炸撞飞的一些人已苏醒,他们没有发出声响,默默的观看四周。
轰炸声慢慢变低,然后硝烟在风中变淡。
风,也撩起了黑衣人的斗蓬,黑色飞扬,猎猎作响。
“好玩吗?”低沉的嗓音,又一次响起。
站成胶石式的一群人激激的打了个寒战。
“不好玩,不好玩。”一男一女慢慢转头,当茫然的眼神对头顶那双寒星般的冷眸,瞳目一抖,人刹时回神,满心都是恐惧。
“怎么会呢,很好玩啊,你们不是看到了,很有意思呀。”低眸的人,对着他们轻笑。
那笑,冷森森的。
一男一女吓得头皮发炸,从内到外,从头到脚一片冷寒。
他们还不及告饶,黑色一划,一条被黑色裹着的长腿又抡到他们面前,随之,少女朝着天空飞了起来,大红的衣裙袂袂,飘飘俗仙。
嘭-
那脚踹中人的声响才传至人耳,青年男子也飞了起来。
一女一男,一前一后,犹如流星赶月,直冲天空。
众人的视线随着抹人影上升。
“呜呜-”飞上七八丈高时,少女号啼大哭。
“……”青年死死的咬住了唇。
当升到约二十丈时,少女往下落;再过不久,男子也往下落,两人都是以背朝地面朝天的姿势上升,下落时也变没有多少改变。
下落下落,一直下落。
当下落到距地约一人高时,穿斗蓬衣的少年又动了,抬腿,朝着先一步下来的少女圆圆的臀部狠狠的踹去;
那一脚又快又狠,少女翻了个跟斗,“啊”的尖叫着上冲。
当少女飞起,另一人也落下。
少年又一旋身,另一条腿飞了起来,年青的男子亦被踹得翻了个面,疾冲天空。
而后,两人又相继落下。
少年频频抬腿,一脚接一脚的踢,一次又一次的,像踢沙包一样将人踢上高空,每一次都踹着不同的地方,从臀部到肚腹,到肩胛,或是腿板等,除脖子以上的地方,几乎遍及全身每一处。
每一脚都算得恰到好处,并没有踢断人的骨头,一男一女完好无缺,最初二人连叫带哭的吼,最后嗓子都哑了。
在又一轮连环腿表演后,少年终于抖抖斗蓬,退出几步。
须臾,在空中沉浮近大半个时辰的一男一女,以狗趴式的样子扑落于地,两人扑地发出一声“啊”声,良久没有反应。
经历一翻风吹风肆,少女头上饰物早丢得一干二净,披头散发,样子好不狼狈;年青男子略好些,只丢了玉簪。
想装死?
“空中好玩吧?接下来玩流火弹。”默立于一旁的墨泪,摸出两个圆球,冲着一男一女扬了扬。
“不要!”
异口同声的尖叫着,趴地两人慌乱的爬起,看着少年手中的东西,浑身哆嗦,不能飞,不能使用脉气,在流火弹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人哪,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名字?”晃晃手中的东西,望望天,天色不早,该结束了。
“姓尤,尤玉枝。”
“姓墨,墨钦,来自莲国国城。”
两人不敢怠慢,飞快的报名。
莲国,帝尊家族?
一万贝!
“刚才你们说本小药师不配知道你们的名字,现在呢,配不配?本公子初问你们姓啥名谁,你们一个说本小药师给你提鞋都嫌脏,一个让小本小药师去问阎君,现在,你们自己说说,本小药师应该将你们怎么好?”眸子一闪,墨泪小乐:误打误撞又赚回一万贝,今晚没有白干。
六月债还得快,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情形已完全不同。
“……”两人一呆,哑口无言。
“跑吧,跑慢了可别怨流火弹没长眼。”抛抛流火弹,她以十二万分的温柔给两货指出明路。
尤玉枝、墨钦身躯一抖,又是一阵哆嗦,发觉那人不是闹着玩的,当下手脚并用,爬起来,拼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大河那一方跑去。
嗖嗖-
两颗流火弹从空越过两人,朝前方飞去。
一男一女吓得尖叫一声,各自扭头又跑向不同的方向。
切,在姐面前还想玩心眼儿?
甩出圆球,墨泪悠然看戏,在她面前想玩小心眼儿,除非她懒得管,否则甭说门没有,窗都不会有。
帝尊家族又如何?
炼器师家族又如何?
敢惹她心情不爽,甭管是谁,照虐不误。
甩手,粒粒圆珠似子弹疾飞。
砰砰-
流弹飞出一段距离,落地,炸开。
那声音,吓得人冷汗狂流。
一男一女全然不顾,死命的跑。
呼哧呼哧-
喘息如牛。
当跑出很远时,头顶“疾”的又是一个流弹飞过,一男一女吓得又掉头改向,再次忙忙奔逃,然而,每每跑出一段后,相同的戏码又会上演。
“呜-”十数个流弹炸开之后,尤玉枝双腿一软,跪地不起,浑身乱颤着,呜呜大哭。
墨钦亦没跑多久,也一屁股坐地,以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两人脸上汗如雨下。
“有意思吗?”
“不不……”被问的人都快哭了,慌慌张张地摇头。
“好玩吗?”
“不……”
摇头,频频摇头,经此一番惊吓,只怕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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