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再花大量时间来寻找整治朱家的办法,很可能就是直接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让人在朝堂之上讲出朱汝功强女之过这一小节,随即再抛出朱家贼子之说这一大错,形成灭朱之势。
如今蔡京自身难保,朱家虽然有些关系却不是深交,打探点信息还能凑合,想要让别人死保朱家,那绝不可能!蔡京靠不上,自己又没其他有底蕴的大能人,朱家必倒!
死棋,死棋啊!
贼子如同叛逆,那是满门皆斩的大罪,可怜朱家整整二十来口的xìng命啊!朱冲越想越是心颤,连那老寒腿都吓得发作起来,疼得大腿直打哆嗦。
朱冲这边吓得不轻也急得上火,却是突然发现自己孙子一脸的淡定,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丝丝笑意,顿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一声蠢蛋。既然孙子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还没有想出解决之道?
“功儿,翁翁这会有些六神无主,你可有甚主意?”朱冲倒也光棍,直接就承认自己如今没了办法。说一出口,他不由在心里生出一种:“不能怪爷没本事,实是儿孙太妖孽的感觉!”
朱汝功早等着老太爷问自己呢,当下便再次走到文案前,提笔在之前的那张纸上又画一圈,位置在皇的正下方处,然后写上大大的‘童’字!
朱冲一看便明白过来。童即是童贯,早先他也有过接触。后来彼此关系淡下来一是因此人离开杭州,另作他用,二则是此人实在太过贪心,每次找他办事,那花销纵是朱家这般的大户也有些负担不起。
不过朱冲却不得不承认,童贯此人深有底蕴,就连蔡京能得相位,也是拜童贯帮助才得以成功,这些也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罢了罢了,钱乃身外之物,能保住xìng命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更何况,这场灾难一出,朱家还有孙子从旁协助,何愁家门不兴?想清楚这些后朱冲点点头,认可了朱汝功的建议。
“元佑党人声讨蔡京恐还要几rì功夫,既如此,我这便抓紧时间联络一二。发生此等巨变,柳家那边我也就顾不上了,容我修书一封,这退婚的事情你自己去走一朝吧。”朱冲叹了口气。
这会一切都已经大白,唯独这柳家的事情还有些模糊,他已经明白了孙子为何今天先说退婚之事,继而又表示自己蒙受冤屈。说不定孙子这是连柳家也怀疑上了。
毕竟柳家丫头这两年和黄家的独子时有往来,到底其中有没有算计谁也不知,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只是不知不觉中被人利用当成了棋子。可谁又能确定呢?
朱冲也明白,不能怪孙子如此小心,行这宁杀错不放过的手段,而是如今形势迫人,谁也不敢去赌其中的可能。万一稍微有点失误,这便是满门皆斩的大事。
孙子这是为了朱家,放弃了柳家那丫头了,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也许这便是孙子说的,他和柳家丫头实在是没有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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