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在一块,可能其原本都有自己的曲调,但混在一起,再好的曲调也是杂弹,加上两个人又是在斗气,斗琴不是比谁的技法高明,而是比谁的声音更大。到后面,每个人都捂着耳朵,这简直不能称之为享受,而是一种煎熬。
“你大爷的,老子受不了了!”到最后,韩健自己都受不了这种难听的声音,直接把吉他摔在地上。
“嗙!”吉他被砸的七零八落。
潘夫子也停下快麻了的手指,兀自急喘着,像是刚进行了某种激烈的活动。
“就你行?”潘夫子抄起焦柳琴,学着韩健的模样摔在地上,琴弦立断,连弦柱也七零八落。
“哇!”全场一片惊叹。韩健的琴没人认识,连声音都很古怪,砸了就砸了,在场的人不会觉得心疼。但潘夫子的琴,可是何闻子的焦柳琴,旷世名琴,就这么砸了?
连杨苁儿都为此感觉到可惜。
但楼上那少女,却捧着砸坏的“怪琴”,一脸难过。别人都想,这应该是事主情深,主人的东西再坏的也是好的。旁人却不知,雯儿从小就听韩健弹奏吉他,这吉他给她童年带来很多美好的回忆。
韩健跟潘夫子的斗琴,看似以两败俱伤为结束,却见韩健的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继而他从怀里摸出一件小小的物事,笑道:“老匹夫,现在你琴也砸了,可还有本事弹无弦琴?”
听到“无弦琴”,在场很多人提起一点兴趣。懂琴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无弦琴”的典故,据说是至高水平的琴艺大家,能在无弦的琴上弹奏出美妙的琴音。更多的人认为这只是一种假想和寄托,无弦琴本身不存在。
但却见楼上那年轻公子,将手上的物事放在嘴前,轻轻吹了一下,却有一种类似于琴音的声调传了出来。
“无弦琴?”
全场登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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