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利用价值的弃子?怎么想都是我们划不来。”
楚辞淡淡扫了眼燕北玄年轻面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王爷应该是在陛下授意之下去与霍斯都帝国商谈结盟之事的吧?”
迟疑地看了看狐丘国君,燕北玄轻轻点头。
“据我所知,目前公布消息确认与霍斯都结盟的只有南庆国和狐丘国,铎国并未表态,然而前一段时间我去漠南时曾遭到铎国士兵阻拦。漠南妖山一带是渊国领土,铎国士兵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细想之后我忽然生出一个猜测,一直不声不响看似站在局外的铎国,是不是也已经成为霍斯都帝国侵扰中州的帮凶?如果铎国真的在暗中帮助霍斯都帝国,那么又是谁在做霍斯都与铎国的中间人,把这两个明面上没有结盟关系的国家拉到一起的?这些问题,王爷不妨仔细想想。”
楚辞的头脑与心计无可置疑,他说的话总被燕北玄当做最接近事实的推测,是而当楚辞将明里暗里的复杂情势梳理成一条干净简单的脉络时,燕北玄终于能顺着他的问题理清思路,看到掩藏在迷雾局面下让他胆战心惊的可能真相。
假设霍斯都没有与铎国公布结盟关系的原因是二者本非盟国,那么二者之间必然有一条将其联系起来的纽带,这条纽带必须是霍斯都联盟国之一,且又是能够获得铎国信赖的中州国家。
南庆国,狐丘国,谁才是在中间结织密网的一方?
三两句简单话语便把深藏的利益关系说破,楚辞的举动让狐丘国君怒极反笑,枯瘦手掌紧抓龙头杖:“好一个耳聪目明的杂种,倒是像你那偷女人吃的无耻父亲。怎么,一个人搅不乱狐丘的清水,现在又想迷惑北玄吗?你尽管当你的渊国走狗去,北玄是我儿子,是要承继皇位的狐丘太子,你这小畜生少来勾搭他!”
“父王!”禁不住狐丘国君骂得难听,燕北玄变了脸色低喝一声。许是想到自己毕竟身为臣子,一声怒喝后燕北玄很快又软下语气,七分是无奈,三分是疲惫:“父王,就算姑母有错,父王也不该算在小辞头上。那几年小辞为了狐丘上下忙碌父王也是亲眼见到的,如今把怨恨火气都发在小辞身上算什么?若真要追究,我倒是想问父王一句,与铎国私下沟通一事,可是父王在中间操作?”
狐丘国君脸色微变,旋即以冷漠掩饰:“是又如何?你偏信楚辞不辨是非,本王作为一国之君能跟你一样糊涂吗?既然事情已经说破,不妨直白告诉你,在本王派你去渊国与霍斯都使者接触时,铎国就已经派人前来议定合攻大渊等事宜。霍斯都帝国也好,铎国也罢,只要渊国一倒,中州之内最有能力瓜分其土地财富的就是我狐丘,有了土地和财物还怕什么百姓起事?这远比你绞尽脑汁去安抚百姓实际多了!”
燕北玄一瞬面如死灰。
少顷无声,相对沉默,最先起身的人是楚辞,带着一身仿佛与己无关的漠然,以及身为敌国谋士的疏离之感。
“江山之争,比的是谁更残忍无情,不过纵使陛下搭上狐丘国所有百姓的性命,这场战争的胜者依旧不会是狐丘国——只要我还活着,必定全力以赴护佑大渊的安宁,哪怕要让狐丘国从中州消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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