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那样木讷敦厚的人,想到的都是怎么保护怎么付出,脑子里是不会有害谁这种想法的。”
“纵是没有拳脚功夫我也能保护好自己,之所以让春秋留下就是为了防止殿下有什么闪失。我所安排的一切都有其目的,春秋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做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乱了我的谋划。如今殿下身边只有高医官随行照应,有什么突发情况我都不能及时得知,这份疏漏总不能为着忠心二字就当做不见,适当的惩罚才会让他牢记教训。”
难得楚辞有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听起来还颇有道理,言离忧咀嚼半天竟找不出可以反驳之处,反倒是温墨情一声“故弄玄虚”不咸不淡丢回去,换得楚辞不置可否耸肩。
“鬼蟒株我已经让御医馆的人帮忙处理好,大致可保证一个月内不会枯萎,所以你们的行程要抓紧时间,路上尽量不要耽搁。”楚辞搬出装有鬼蟒株的盒子放到桌上。
温墨情眉梢微斜:“你不同行?”
“风风雨雨都是前朝后宫折腾出的,靠近暗流中心才更容易寻找出路。再说我还有些私人的问题急需处理,最近一段时间会经常外出,送药这种小事,交给二位我还是很放心的。”顿了顿,楚辞将一张对折的纸压在药盒下,精致凤目微挑,面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么,作为约定的报酬,世子想要的答案楚某都已经写明,希望世子也能遵守约定,不要把这秘密轻易对外人提起。”
不动声色将药盒和纸一并收好,温墨情顶着言离忧询问目光朝楚辞点点头:“自当守诺。告辞。”
言离忧并没有插口二人的对话,等到跟在温墨情身后离开天阙殿,这才横起胳膊用力捅了温墨情一下,眉梢吊得老高:“说,你跟楚公子私下许什么约定了?多重要的事情,居然还要背着我?”
“私定终身而已。”温墨情表情平静,平静到言离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竟觉得也许这句话不是玩笑。
不过当然,温墨情确实是在开玩笑。
“送药并不像取药那般困难,本可以交给其他人完成,楚辞为了能找可靠之人暂时保护二皇子才会与我定下约定。”温墨情晃了晃手中纸条,线条清晰的唇瓣抿出细细弧度,“我要做的是和你一起去北陲送药并保护二皇子,作为交换条件,楚辞必须老老实实交代他的身份,不能有只字隐瞒。”
“楚辞的身份?”
言离忧无意义地反问一句,这才想起除了来历不明的自己外,楚辞也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温墨情曾告诉他君子楼楼主秋逝水十分中意楚辞,一直想要将这位被称为帝师之才的先帝心腹纳入君子楼,可见楚辞身上具有的资质和价值不亚于君子楼十三位少主,然而他的身份来历,就连情报网最为广大的君无念也无法摸清。
如此严守自己身份的人,会轻易将秘密作为交换告诉别人么?
“墨情,我怎么觉得楚辞是在有意靠近我们呢?之前他也问过我关于你对墨疏态度的事,好像他有发觉你在帮墨疏——你看我干什么?”话说一半,言离忧忽然发觉温墨情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毫无来由一阵脊背发凉。
“没什么。”温墨情收回视线,笑若轻风,“喜欢听你叫我名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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