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温墨情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愿意支持温墨疏上位但不同意言离忧与之产生感情,言离忧从来都信心满满不把他的反对当回事,可是不知怎么,这**,这一句,梗在言离忧心里万分不舒服。不是所有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 ,搜索+你就知道了。
“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反对?当初你可以为赫连茗湮不顾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容忍别人任性一次?”
陡然低落的语气散发出无形悲凉,温墨情着放下碗筷低头坐着的言离忧,贴在唇边的美酒也再饮不下去。放下酒杯沉默片刻,温墨情向店外繁华街道,表情语气有种刻意为之的麻木:“不是说了么,我只是不惯而已,尤其是你这种蒙着眼睛却假装什么都得清清楚楚的姿态,很让人反感。”
“谁对我好,我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可假装的?”
似是对于这种根本说不清道理的争辩了无兴趣,温墨疏再不理会言离忧怒容,拾起筷子继续吃饭,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回不到刚才那般轻松了,在小小饭桌上流淌的只有沉默,尴尬,以及无以名状的疏离感。
无声僵持最教人难以忍受,言离忧突然抢过温墨情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倒进嘴里,浓郁菜香立刻被酒味冲淡,只剩下带着丝丝缕缕酸意的微辣。
“我知道,我知道他对谁都很温柔,不单单是我,可是……”
低低呢喃突兀响起,仿佛只那半杯酒就让人陷入沉醉,而温墨情并没有丝毫意外表情,仍筷起筷落动作不停,只不过香喷喷菜肴落下的地方从自己碗里转移到了言离忧碗里。
“你不想谈可以不谈,没有人逼你。”
“谁说我不想谈?我做梦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可碧箫不在,你又不是能谈心的人。”言离忧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胸口重压好像突然卸去大半。
她不知道对温墨情倾诉有关温墨疏的事合不合适,但是此时此刻,能听她唠唠叨叨大吐苦水的人还有谁?反正她是认定要拖累温墨情了,就算他烦也好,冷眼嘲笑也罢,既然当初他选择救她、保护她,那么就得承担起为她排解压力的责任。
温墨情皱皱眉,一副不耐烦神情:“你当我是碧箫的替身么?”
“不要侮辱碧箫。”
“……吃饭。”
忽略言离忧一本正经的抗议,温墨情筷子点了点饭碗,言离忧低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就算是山珍海味,那样小山似的一碗,谁吃得下?!
“杜老板最恨人浪费他的心血,如果不吃光一定会惹他生气,盛怒之下会不会对外人说些什么道听途说的传言也未可知。”温墨情充满善意地在小山上又加一片肥肉,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双眸微眯,“二皇子为人有些小气,倘若听到什么让他不开心的消息,会不会气得不吃不喝、病情加重?”
言离忧倒吸口气。
像温墨情这种人,是不是应该被当做四害之首优先除掉?不过……虽然没把心里的憋闷全部倒出,也没听他说半句安慰劝解的话,数日来的沉重心情仍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也许这就是温墨情特有的魔力吧,所以才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依赖。
顶尖的一碗饭菜最终还是被言离忧咬着牙消灭掉,期间温墨情又夹了四次菜,将没什么味道的米饭拨走一半,只留下味道香浓的特色菜肴,一丝不苟言离忧一脸苦痛拼命咽下。
“平时能好好吃饭的话,也不至于瘦成这样。”结账时,温墨情特地让杜老板额外打包一份酸甜开胃的红泥糕,随手丢进言离忧怀里,“以后他再不给你吃饱饭就来找我,只要你掏钱,我请你吃到撑。”
这种话听在外人耳中自然要感到莫名其妙,见杜老板茫然不解地挠头,温墨情忽然伸手把言离忧圈到臂弯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是未过门的妻子,别人的,暂时还没来得及抢。”
言离忧撑得连话都懒得说,倦怠地翻了翻白眼,算是勉强接受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玩笑。之后的一个时辰两人一直在走路,或者说散步,先是奇巧玩意最多的西塘大街,再下来是充满翰墨气息的字画古玩店铺,最后是胭脂水粉与灯红酒绿、莺莺燕燕并存的乐游坊。
走了大半天,肚子里积压的饭菜总算消化掉大半,言离忧又来了精神,左顾右盼敲着道路两侧繁荣胜景,见到某乐坊门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时,不忘抬起胳膊肘捅捅温墨情:“这就是你平时常逛的地方?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沉默寡言、洁身自好又难以接近的怪人,现在才知道,原来竟是个罗里啰嗦的**之徒。”
温墨情不悦:“说我啰嗦的,你是第一个。”
“重点不是啰嗦而是**。”
言离忧好意提醒却换来额头一记弹指,一个抬头一个俯视,两两对视片刻,各自发出不屑哧声。
如果两人相遇之初就是这种关系表现,他们还会有那些难以说清的隔阂与猜疑吗?他的冷漠,她的防备,没有结尾的爱恨恩怨,倘若抛开与青莲王有关的过往,是否会有如今诸多争执与难以割舍?
一瞬,言离忧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不再多愁善感了?好,送你回宫。”行至人烟渐渐稀少的街道,温墨情忽而开口,在言离忧头顶不轻不重敲了一下,“今晚忍一忍,回铅华宫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向皇上说明情况,尽可能让你离开皇宫居住。原以为有钟钺和楚扬在能高枕无忧,谁知那两个也是笨蛋,到底防不住连嵩的诡计,还是避开为好。”
言离忧似是有些不赞同:“为什么认定是连嵩在捣鬼?出面的是蓝芷蓉,这般伎俩也的确像她惯常手段。”
“我观察过后宫最近情况,从一些事情的处理上,芸妃根本没这么深谋算,论起智谋她甚至不及皇贵妃,就算比起铅华宫那位锦贵人也大大不如。在连嵩入宫前你就和芸妃有过冲突,那时她做事冲动无脑,远没有如今这般缜密从容,所以我推测,针对你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是连嵩在幕后策划,芸妃不过是个怀着怨恨在执行的棋子罢了。”
的确,蓝芷蓉的行为举动都是出于怨恨,对当年被人抢走男友的疯狂报复。
言离忧深深了温墨情一眼,她有种感觉,即便自己不说,早晚有一天聪明的温墨情会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出她的由来身份。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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