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商谈,约莫半个时辰过后。
终于,狄欢眉开眼笑地与胡不归勾肩搭背着从石穴里晃荡了出来。
这下连风窈娘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妈蛋,那半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简直比狄欢那一手诡异的不死绝技更加让人惊愕好吗!
“女郎,您这是……”阿麓颤抖着身子朝胡不归处瞄了一眼。
狄欢得意咬着下唇地笑了,而后非常随意地拍了拍胡不归的肩,热情洋溢地介绍道:“我们刚结拜去了,以后这就是胡大哥了!”
阿麓彻底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默默地低头叹息道:“……女郎当真好口才。”
这下该风窈娘几人着急了。
风窈娘一摇鹤步,最先冲上来激动地瞪着胡不归吼道:“老大,你这是……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王鹰也劝道:“窈娘说得对,老大,若是不杀此妇,咱们怎么向上头……”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狄欢漂亮,可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王鹰还是觉得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胡不归冷冷地瞥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王鹰,你一直都想要我‘焚天诀’罢。”
“呃……”王鹰微微一愣,同时他也仿佛嗅到了一股危险而熟悉的气息,在那股熟悉气息的压迫之下,他手里的折扇越握越紧。
可惜王鹰还未来得及出手,身上便燃起了一大片诡异的蓝色火焰,很快,他便彻底化在了火海里。
“王鹰……”,风窈娘尖叫着扑了过去,待到快要挨近那蓝森森火焰的时候,她却不由得顿了顿脚步,因为她知道,老大那手焚天火,甭管是谁。一沾上就是个死,她几近疯狂地咽下眼泪抬起头来质问道,“老大,你这是为何——为何呀?!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吗?!”
这个女人,当然指的是狄欢。
狄欢横着眼睛,冷笑着看着面前这位将死之人。
很快,一片幽蓝色的火焰诡异地落在风窈娘身上。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胡不归看着风窈娘陷在火海里愤怒而绝望眼神,良久,沉吟道。
阿猛是四人里头心性最凶狠的一个。也是其中最为清醒警惕的。早在狄欢与胡不归勾肩搭背地从洞穴里走出来之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便开始摸着石壁准备逃跑了。
很明显,胡不归与狄欢联手了。
阿猛是个侏儒。从小便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奚落,与耻笑,人情冷暖,他看得很透,也很淡,自然也不会做出像风窈娘这般只因为一时激动便把小命送上去的愚蠢行为。
“阿猛,你往哪里逃呢?”胡不归深深叹息道。
狄欢在一旁纳罕,心道。果然老变态就是老变态,明明就是想要灭杀队友叛逃组织,偏偏还做出一副深沉而无奈的老文青姿态。
阿猛见此便迅速抽出手中朴刀,目光一凝:“我不像他们,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他们是聪明人。因为他们很清楚,根本就跑不掉的。”胡不归阴森沉郁地笑着,枯瘦的指尖,再次拈起一朵蓝色的火焰。
阿猛矮小的身子,连同他那把锋利的朴刀,都化在了这片诡异的火焰里。
在场众人见此,脊背之间,无不升起几分寒意来。
这手焚天诀的功夫与狄欢那不死不伤的绝活儿一般诡异,可不同又在于,胡不归这把戏可不光是表演性的——内是会死人的!
狄欢眯了眯眼睛,将此话听在耳中,却察觉出几分一语双关的警告之意。
方才……
半个时辰之前。
狄欢一本正经地说道:“大爷……不是,大哥。我狄欢是个商人,从来不涉江湖之事,也不想参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是是非非。今日我让你来此一叙,说明白了便是为了保命。”
胡不归轻声笑道:“你有那手诡异的绝技,又何愁保不住性命?老夫自认伤不了你。”
“可是我的弟兄们呢?”狄欢低着头敛着眉目,似有几分怀想之姿,“他们是无辜的。”
胡不归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商人重利……”
“好吧,咳咳,胡大哥可知我这手绝技从何处来?”狄欢发狠一般咬了咬嘴唇,接着啪啪啪地揉起了关节还挽起了衣袖,不坏身神马的都只能算个渣,接下来那一切才是她狄欢最最拿手的独门绝技!
“老夫如何得知?不过,如果狄娘子拥有这手绝技的消息传了出去,我想……以后狄娘子想要过安宁的日子怕都难了罢。”胡不归此语看似提醒,却颇有威胁之意。
狄欢暗自点头,还真是嘿!
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情她实在是见得多了。
“唉,说来话长,”于是狄欢一脸怀念与伤感地来了个开场白“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胡不归和蔼地笑道:“据老夫所知,狄娘子这十几年来并未离开过益州,也更别提去华清池了。”
他们居然还调查过她!!
狄欢咬着唇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的不合理打断:“咳咳,渲染气氛你懂吗?!”
“……”胡不归无语地转过了头,他表示此生从未遇到这样的女人——她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展现着自身的……讨打?!
这人真的太讨打了!
“那一年,我十一岁,”多么丧尽天良丧尽节操的开头,“那一天,一个烈日炎炎的正文,我独自一人靠在门前发着呆,却看到了一个游方的和尚,那么老热的天,他还在挨门挨户地讨着饭……”
胡不归忍不住提示:“人家那叫化缘……讨饭是丐帮……呃……”
狄欢这回啥都没说了,只是狠狠地白了胡不归两眼。
胡不归一缩脖子,表示胡扯请继续。
“那和尚挨家挨户讨着饭,竟没有一家愿意施舍的,我瞧在眼里,只觉得这和尚也真他娘的可怜,正好儿,家里剩了半锅馊饭,家里人都怕吃坏肚子,也没人敢吃,连隔壁家的狗都不吃,于是我干脆连锅都送给他了。”狄欢摇摇头,眼里略有哀伤之意。
“……”胡不归觉得若是自己再让她说下去,他简直都要佩服这女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无耻也是一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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