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胸中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暖流,可眼见着花满楼还没有放弃思考这个在他看来非常令人无奈的问题,而且还要继续深入下去的意思,等了一会儿后终于等不下去了的苏密尔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花满楼,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真的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的。”
诸如此类重复过很多次的单薄的口头保证是完全说服不了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困扰中,难以自拔的花公子的。
他有些敷衍地拍了拍苏密尔脑袋,依然维持着一幅神思不属的状态,而且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甚至愈发地差了起来。
苏密尔觉得自己被彻底地打败了。
万万没想到,素来温和的花满楼也会有如此执拗的时候,感觉真是蛮复杂的啊。
只是……
他往半开着的窗户那儿望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连先前明亮如水的月色都黯淡了下来。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花满楼这一想都想到了后半夜,要是再不休息的话,明天一定打不起精神来,他们明天还要起早赶路,一整天可都有得忙,太疲累了身体可受不了。
一想到这个,苏密尔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着怎样才能让花满楼快点儿去睡觉。
要是再不睡的话,天可都快要亮了。
“花满楼。”看着因为自己的呼唤而疑惑地偏过头的花满楼,苏密尔轻轻打了个哈欠,又往花满楼怀里拱了拱,“我困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困了?”
听苏密尔说困,花满楼想都没想,先把怀里的小猫拎到一边放好,动作迅速地铺好了床,紧接着又给还没有反应过来,正迷糊着的猫儿剥去外衣,塞回到了被子里。
“快些睡吧。”摸了摸苏密尔的额头,花满楼笑得温软。
他话虽然这么说,而且也躺在了床上,将手臂像往常一样搭在苏密尔的腰间,可是却没有什么打算要入睡的意思。
明亮的猫瞳将花满楼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苏密尔顿时觉得很是头疼。
看来不把花满楼的那点儿担忧给解决掉,这事儿就没个完。
心里一急,苏密尔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顾花满楼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连连的询问声,就直接在自己放在床边的那堆衣服里翻找起来。
“找到了,就是这个。”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苏密尔的眼睛亮了亮。
“在找什么?”听着苏密尔的声音,花满楼有些好奇,而他才刚刚问完,就被人把左手给拉了过去,“苏密尔,你……”
苏密尔小心地捋好他从衣服里拿出来的金链子,把一头系在自己的手上,而另一头则被缠到了花满楼的手腕上。
“这样就没问题了。”用力扯了扯两人之间相连的金链子,在感觉足够牢固后,苏密尔又重新躺了回去,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样花满楼你可以放心了吧?”
苏密尔不是不知道这种方法极为不靠谱。
先不说活动起来有多不方便,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恐怕他和花满楼的武功都施展不开,到时候一个也跑不掉。
现下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让花满楼安下心来,好好睡觉罢了,甚至也有几分像孩子撒娇赌气时胡闹之举。
出乎他的意料,花满楼并没有无奈或是纠结什么的,反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苏密尔替他想出来的这个主意满意的很,就连一直微蹙着的眉心也放松了下来。
“嗯,这样很好。”花满楼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他把躺在身边,因为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而还有些愣神的猫咪往怀里搂了搂,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已经很晚了,快点儿睡吧。”
到底是谁总是想些有的没有的,才拖到这么晚不能睡觉啊。
苏密尔撇了撇嘴,忽然很想往花满楼那白皙清俊的脸上咬上那么一口来泄泄愤。
不过虽然连嘴都张开了,可凑过去之后却还是狠不下心咬上去,只得磨磨牙,又缩回到了花满楼的臂弯间。
连在两人手腕上到底金色链子在黑暗中闪着光,苏密尔侧眼瞧了,忽然觉得这个样子似乎奇怪得很。
但他的确是困了,也就没有再多想些什么。
看着花满楼平静的睡颜,苏密尔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也就跟着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身边人在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平稳下来的呼吸声,花满楼微弯了嘴角,在吻过光洁的额头后,他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也跟着睡着了。
……
他们这一觉也只睡了短短的几个时辰而已。
因为知道第二天还要起早赶路,苏密尔是早早地就醒来了,只不过花满楼比他醒得还要早那么一点儿。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花满楼正半靠在床头,含笑抚摸着他因为睡了一宿觉而胡乱翘起来的头发,间或挑起一缕,放在指间细细把玩。
“还早着呢,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花满楼柔声问道。
“嗯?不用了。”
因着刚刚睡醒的缘故,苏密尔的嗓音中还有些糯糯的沙哑。
他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想要去拿放在床头的衣服,可他却忘记了他昨晚一时兴起,把自己和花满楼给绑到了一起,这才刚一起身,就一个不稳跌到了花满楼的身上。
“呜,好痛。”揉着磕在花满楼胸口上的下巴,苏密尔的一双猫瞳中都闪烁出了几点泪花,“花满楼你没事……哎?”
这个感觉……应该不是错觉吧?
他略略撑起身子,往下面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画面。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外面,确实是有好几天都没有做过了
花满楼的胸口也被苏密尔尖尖的下巴磕得发疼,只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听出了苏密尔声音中的隐含的意思,花满楼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尴尬。
清早本就是事故高发期,在听到苏密尔软软的声音的时候,他便克制不住地产生了些许冲动,更不要说现在火气的源头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节天热得很,苏密尔不是中原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要不是现在是在外面,他连睡觉的时候连单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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