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小很多了。篝火旁边,两个本该是在巡夜的族人,此刻却席地而睡,还打着轻微的呼噜。其中一个,聂小天认识,那正是傍晚分食的壮硕男人。
今夜星光璀璨,月亮似乎害羞地躲藏起来了。
聂小天看了一会,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于是,又侧耳倾听,除了海风,便是阵阵海浪之声,等等,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声音,沙沙沙沙……
耳边的沙沙声,有点像是人行走在沙滩上发出的声音,却又有些不同。此时的沙沙音,更像是一张巨大的脚掌,踩踏在沙滩之上而发出来的,只有这样,才会在沙沙中带着一些闷响。
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说明那巨大脚掌离部落也越来越近,节奏似乎有意被放慢了。
聂小天看了下海边,昏暗模糊,只得是再次侧耳倾听,偶尔还是会听到几声沙沙声,为了能听得更加清楚,他的脑门几乎都要挤进了牢笼的缝隙之中。
突然,聂小天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吓了一跳的他,刚想叫出声,却被来人一手抓住衣领扣在牢笼边上,另一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待看清来人模样后,聂小天才不再那么惊慌,因为眼前之人,他认识,就是那位好心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小心翼翼地抽回双手,然后示意聂小天不要出声,又拿出一条锯齿状条形石头,交到聂小天手里,他点了点头后,便退回到了棕榈树后。
聂小天明白了,她这是要帮自己越狱,这工具看着简陋,但也足以锯开牢笼中那条最细的木棍了!
聂小天等到中年妇人完全躲藏好后,一屁股坐到俩守卫眼睛看不见的角落处,背靠着一根细细的木棍,头一歪,便假寐起来,背身的手上,动作可没闲着。
这个夜晚注定很奇怪,不止有风声,树叶声,海浪声,沙沙声,还有锯木发出的嗤嗤声。
其间,俩守卫各是起来查看过一次,但结果都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就又打起了瞌睡。
这时,一阵海风将沙滩上的篝火彻底熄灭了,部落周围彻底陷入了一阵昏暗之中。
聂小天仍旧耐着xìng子,一点一点切割着身后的那根木棍,因运动发热的身上,越发清晰感觉到了一股冰凉寒意,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了,部落族人因陡然降温,而引发鼻子不适的喷嚏声,正此起彼伏地响起。
聂小天顿时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偷偷察看着昏暗的沙滩,又什么都没有。可那沙沙声却越来越近,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犹豫着,是否要给火崖部落的人以jǐng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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