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头泡个同学的催更……咳咳咳
从西南吹来的风里带着属于北海的潮湿和咸腥,而跟随着这脚步而来的还有堆积于天空的灰色积雨云。被云朵笼罩的哈鲁撒也因此进入雨季,接连不断能持续一个多自然月的大雨让大地变成一片泥泞。不过这对于奎德人来说并不算坏事,城外愈加汹涌的河流能够让长船航行的更快。
哈鲁撒城邦中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智慧教廷的教堂已经被完全攻破。剩下的教会士兵占据了城邦西面,并且通过邻邦索拉尔获得了支援,教廷的教宗冕下为他们派来了更多的部队和骑士。
哈鲁撒贵族们终于重新占领了城市,虽然战争已经将这里变成一片残垣,并且双方在泥泞平原上的对峙阻碍了频繁往来的商队。曾经在袭击中受伤的执政官已经在白袍法师和医生的治疗下重新醒过来,他对有可能再次爆发的战争并不担心,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睿智。切尔斯特联盟并不能容忍教廷的行动,于是一支马尔斯军队驻扎到了索拉尔边境,用战争威胁抗议那群疯狂教徒的行动。
龙屹努斯人并不在意教廷和哈鲁撒贵族之间的谈判扯皮,马汀爵士在委婉拒绝了一些议员的挽留后,终于带着执政官给龙屹努斯大公的密信踏上归程。坐着长船顺流而下会花掉他们大约两周的时间,然后雇佣军会在龙屹努斯北部港口卡拉生下船,用剩下的几周时间穿越术士国度。寒冬和雨季都不是开战的时机,所以哈里森王国的军队应该在地上泥泞干燥时发动入侵。
便利交通造就了哈鲁撒的发达商队和捕鱼业,于是龙屹努斯人轻易找到了一支运输船队。十余艘长船能够在载满货物的同时带上所有完好奎德人,受伤者本来被要求留在这座城市,但瑞加最终坚持带上了他们。这座浸水抹布一样潮湿的城市里到处都是漏下的积水。甚至让一些战士的伤口开始化脓腐烂。
将放有一套锁甲和换洗衣服的箱子置于马背,瑞加和百夫长来到了城市东部的港口。一部分奎德人已经上了长船,现在正噪杂的搬运行李安抚马匹。这些木船看起来已经破旧不堪,本应呈现出淡黄的长条松木现在已经腐烂发褐。
我怀疑它们会不会在水面上散架,这些老家伙看起来应该被送入火堆。随手在长船的松木桅杆上拍了拍,猎人沉闷的张嘴询问道。但还没等百夫长张开嘴。正在整理帆锁的水手就表达了不满。
‘老爵士’最起码能在水上再漂二十个冬天,这条河流并没有什么风浪,我们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暗礁。那些如阴险毒蛇般潜伏在水中的家伙能让一艘大船瞬间破碎。
很抱歉,军官大人。这小子才出来干了一年水手,所以说起话来总是和公牛一样鲁莽。没有让水手接着喋喋不休,一个穿着短衬衣但披着毛皮斗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留着让奎德人有好感的胡须,有如同被吊死的黑虫子一样编织成小辫垂下。
我就是这艘‘老爵士’的船长,同时也是商队的指挥。大家都叫我瞎子卢克。陌生人在掀了掀用两片牛皮缝成的圆帽之后礼貌的介绍了自己。这些船只会同陆地一般安稳,除非有人把我们送到了北海上。那里的风浪连巨人也会落荒而逃。
卢克船长可不是瞎子,不过他曾经蒙着眼睛驾船驶过了整条航道。水手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插嘴道。
你在北海上航行过?这下连百夫长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据说那里每年都要葬送掉上千艘大船。
那是海神的试炼之地,只有征服最强风浪的勇士才能获得在那里尽情扬帆的资格。老卢克不舍的摸了摸长船的弯曲舰首,那里有一排铁钉将其固定在龙骨两端。当年我也有一艘用最好橡木制成的大船,不过后来却在风浪中散架,活下来的也只有我一个。
很抱歉让您想起这个,不过我们最好尽快发船。到达卡拉生的时候我会请大家一起去喝杯龙屹努斯最好的麦酒。百夫长将皮手套用力拽下来之后,按着船帮跳上了长船。他的行李和马匹都已经有水手接了过去。我可是那家‘龙涎香’的常客。在北部兵团服役时经常去那里喝酒。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老板娘的丰满胸脯和大白屁股。
一群水手立即发出粗鲁而促狭的低笑,然后他们更加卖力的将行李搬上长船。因为货舱已经基本放满。所以奎德人盛着行李的木箱就成了他们自己的座位。而马匹则被驱赶到另外两艘空船上用一张渔网盖住出口,只有这样才会使这些健壮牲口老实下来。
哈鲁撒贵族对于龙屹努斯人携带的那封信很重视,所以执政官还特意派遣两名议员来为他们送行。自从议长在袭击中被烧成焦炭,议院中反对派的权利就越来越弱小,现在更是已经由胖执政决定城邦的政令。
在一群哈鲁撒贵族和自由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欢呼声中(他们早就想赶走蛮族了),奎德人乘坐的船只终于缓缓离岸。当水手摇着橡木长桨让长船到达河中心。从每艘船上立即传来响亮而刺耳的呼声。伴随着低沉浩荡的呼喊,用薄兽皮做成的横帆被水手齐力拉高,接着舵手将尾桨倾斜让长船在河面上轻易转了个弯。
看到由长船组成的队伍越来越远,原本在港口上送别的哈鲁撒人立即散开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但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却有三个身材高低不同的身影在静静观望着。直到披着灰色斗篷的那个矮个子张开嘴,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离开?难道奎德人会伤害大家?他用一种听起来铿锵坚硬的语音说道,听起来像是金属矿石撞击所发出的声响。
我们还要找教会报仇,除非仇恨的火焰在心中熄灭,否则我不会踏上驶往南方的长船。另一个稍微高些的瘦削陌生人在裹紧斗篷之后用同样的语言说道。
当码头上的自由人都离开时,这三个人才隐蔽的从弯曲街道中离开,直到进入了城市到达一间破旧房屋后才谨慎的将兜帽掀起。那个瘦削陌生人露出脸部之后立即坐倒在木凳上,在用力呼吸了一口潮湿空气后摇了摇脑袋。在空气中完全沓湿了的银色长发立即随之抖了抖,甩掉一串晶莹清澈的水滴。
真是糟糕的天气,外面又要下雨了。陌生人有些调皮的抖了抖尖耳朵,在把水珠抖开后张嘴说道。房间里已经开始漏水,衣服和食物开始发霉,我们很快就会被饥饿和疾病打倒。
塞拉迪尔,我觉得你应该能冒充一下人族去购买东西。当然最好是能找出那些该死祭司的下落。最为矮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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