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让他们不能拒绝的财富。酋长斯帕因从一边的阴影中走出来,双眼中带着危险而且闪烁不定的光芒道。
仅仅是财富吗?巫师端着兽角杯的手在嘴唇前停顿住,树皮一样干枯粗糙的手用力的握着颜色分布由浓到浅的杯沿,正努力的想要安定下来。巫师的声音很低,所以这从胸腔中挤出来的语调并没有被斯帕因所听清。在酋长看来,这只是巫师饮用他那怪异绿色药水时发出的声响。
我要派出一队战士!斯帕因端着一只盛满了烈酒的橡木杯坐到桌前,兽人侵入我们的狩猎场,所以驱赶他们是部落的责任。那些贪婪的人族佣兵也将会他们的**付出鲁莽的代价。
一队战士?巫师保持了反对,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实力!我不能够让‘狂怒者’的勇士在不明了的情况下白白流血。况且,我从神灵的低语中看到了满是火焰的残垣,看到了地面上结成寒冰的暗红血水,数不清的身影在地面上滚动哭嚎。
您看到的是兽人的下场!酋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然后他粗鲁的用手指节在笨重结实的松木桌上敲打,打断了巫师的话难道那些兽人和雇佣兵的力量能够和部落中最精锐的战士相比?我们不需要事前的侦查,在‘狂怒者’的庇佑下,一切阻挡着我们脚步的敌人都将被成群的奎德战士碾碎!
敲击木桌的巨大声响立即传遍了不算宽敞的酒馆,令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喝醉的家伙有些模糊的梦呓。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从酋长嘴中涌出来的激昂话语。
嗷!热爱战斗并且对死亡充满了憧憬和尊敬的奎德战士们立即用狂热的叫喊回应了酋长那宣布了战斗的号角。嗷!嗷嗷!随着一声声疯狂地吼叫,酒馆中的战士兴致越来越高涨,他们用手中的橡木酒杯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撞击着拥有均匀斑纹的松木桌面,最终汇聚成一首激昂的乐曲。
战士们渴望杀戮和鲜血的浇灌!猛地将杯中的酒液一口灌入自己的嘴巴,酋长放任漏出来酒水随着他下巴上的胡须滴下来,落在木桌上。然后一把将酒杯掼在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巫师那混白色的眼珠,然后下令道:准备兵器和足够的食物,我们要去狠狠的教训东面那些长着棕毛的野兽了!
嗷!去狠狠的踢他们的屁股!战士们快速的用酒杯在桌面上击打,然后自认为能够参与战斗的成年战士从激昂的人群中挤出了酒馆,去准备自己作战的兵器。
看着和酋长斯帕因一起消失的那些成年战士,巫师终于颤抖着将手中的绿色苦味液体倒入了喉咙,然后看着四散溅射在桌面上的酒滴,对着面前的瑞加低声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瑞加,你一定要小心。斯帕因的莽撞终将葬送掉这些战士的生命。
当巫师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有些恍惚的瑞加这才发现他那缓缓消失在酒馆入口处的佝偻身体。巫师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动,不知道是因为对预言中的恐惧还是因为他对酋长斯帕因的不满。
嘿!这时候,一个带着年轻与活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蜜酒的加尔脸上带着一点酒后的红晕,晕乎乎的道:瑞加,还不快去准备你的行装。酋长刚才可是指明了让你带路的。
好。随手将杯中剩下的酒液倒入嘴巴,还没有等瑞加说话,加尔便用自己旋转的手指对着酒台弹出了一个带着暗青色光芒的圆形钱币。
欢迎下次再来。满脸笑容,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隙的胖酒保用与身材极其不符的灵敏伸出了粗短、带着一层油光的手指,稳稳的接住了飞过来的青铜币,带着明显的谄媚道。
你那么积极干嘛?难道不准备再喝几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更加红晕的加尔,瑞加有些好奇的问出了口。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问我!加尔先手拳头对着瑞加的肩膀捶了一下,然后才扭动着自己几乎要扬到了头顶上的眉毛。我被允许参加了这次的战斗!这可是我成年之后的第一次战斗。我现在可是在想象到时候的战斗…………
…………
等摆脱了象初次品尝到蜂蜜的棕熊那样激动的加尔后,瑞加回到了居住的木屋。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雪崩般响亮的呼噜声。轻轻推开紧闭的木门,瑞加立即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然后他看见了躺在火堆前呼呼大睡的索恩老爹,嘴角留着涎水的老战士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木桶。桶口处随着他呼吸时胸腔的变化不时流出一丝琥珀色的水线。
瑞加带回来的雪猿皮已经被简单的鞣制了一遍,几根细长的木棒努力的将它支起来,搭在了房顶处,让火堆中涌出来的热气能继续烘干其中的水分。
唔,是瑞加。开门的声音让老战士睁开了左眼,但随着瑞加的身影逐渐清晰,索恩老爹立即接着闭上了眼睛,从鼻子里涌出了一句话。
老爹。瑞加叫了一声老战士一声,有些踌躇的道:酋长要带一群战士去赶走栖息在部落狩猎场中的兽人。而我会作为他们的向导。
兽人吗?原本醉醺醺躺在一张毛皮上的老战士突然睁开了双眼,从地面上缓缓站起来。他们是一群同样英勇的战士,不过幸好参加游猎队的很少有真正的强者。
难道游猎队里的那些队长级战士还不算是强者吗?第一次从老战士的嘴中听到关于兽人的信息,瑞加立刻接着问道。他们真的很强大。
他们?老战士嗤笑了一声。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三四级的战士或许的确很强。但对于庞大的兽人军团来说,这种实力的战士就像是冰原上的雪狼,多得你都数不清。在你看来凶猛无比的游猎队其实只不过是被兽人在冬季放逐了的族人。荒芜的混乱平原实在不是能够生长出粮食的土地,所以饥饿一直都是兽人最大的敌人。为了部落的生存,他们只能将一部分弱小的战士和居民放逐到周围的地区。
这些兽人对你来说还是强大的难以匹敌吧。老战士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自己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在一阵叮铛作响的金属碰撞声之后,老战士拎着两柄有些暗色锈迹的战斧走出来。战斧都只有单刃,但厚实的斧背却让它极难被毁坏。粗糙的大手宛如抚摸心爱的女人一样轻软,当抹净了上面的灰尘后,索恩老爹才有些怀念道:这是我为巴索打造的成年礼物,只不过在他年满十四岁的那天清晨,一只雪狼咬破了他的喉咙。现在,它归你了。
说完后,老战士就像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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