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不学无术不识大体一边附和,“还请老太太拿个章程。”
老太太眼一瞪,“拿什么章程?!你们以为咱们家这事为什么能压下来,还不是亲家那里正得圣上青眼,御史言官们给亲家面子。”说到王子腾贾赦也不敢闹腾了,屏息敛气装木头。
“老二的寿辰也快到了,我想着大办一下去去晦气,还得劳动二太太和凤丫头,等过了老二的寿辰,让二太太去小佛堂里茹素两个月为元丫头祈福,凤丫头去祠堂里跪上三天。”说罢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鸳鸯扶着王夫人回二房,“二太太受累了,回去让金钏儿给您用热水好好泡泡,解乏。听老太太的话,定会有那不开眼的去找您求情,老太太说那起子小人就不能可怜,既然已经不是内宅的事了还是交给大老爷二老爷处理,横竖二老爷寿辰近在眼前,还得您多操心呢。”
王夫人知道这是老太太敲打她,让她知道饶她已经是开恩,别再妄想着替下人求情。一边哽咽一边握了鸳鸯的手,“好姑娘,我知晓了。你说说,这是怎么说的呢,我素来不愿意罚人,谁知道竟有人能闯出这样大的祸事来,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宝玉和大丫头离不得亲娘,我···”泪如雨下。
那边珍珠陪着王熙凤,一路无话。王熙凤回到自个儿小院,送走珍珠趴在炕桌上一阵大哭,平儿开始还劝劝,后来想想自己跟王熙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贾琏回房的时候,主仆两个正哭着。“好了好了,哭什么,平儿快去打水过来,伺候你二奶奶擦擦脸。”又揽住王熙凤说:“你可长点心眼儿吧,看着比谁都厉害,其实最是个实心眼的,谁想唬你还不是一唬一个准。”
王熙凤更加委屈,“二爷,啊····”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以前我说一句你能给我顶回来三句,这回看清楚那边是什么人了吧?咱们再挖心挖肺,人家的心头肉终究只有那凤凰蛋。”
王熙凤点头,咬牙切齿说道:“好个亲姑母,我才算看清楚她!”
贾琏道:“在外头说是你年轻不知事,关上门咱们谁也别说那些场面话。你也别说什么事都怪人家,包揽诉讼的是不是你,收人家走门路的钱的是不是你?”
王熙凤身子一僵,“二爷···”
贾琏暗自得意,见素来刚硬的王熙凤这样心里一阵澎湃,“行了,前事就算是揭过了,以后这些事你可别再去做,先别说违反法纪,那边还等着抓你的把柄呢。以后说不准家里的事老太太就全交到你手里了,琐事你想怎么样都行,大点的事都先跟我商量了再说,外头的道道多着呢,你个内宅妇人可不懂。就说这回吧,要不是外头捅出来,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王熙凤着实被吓怕了,连忙点头。
老太太晚上睡不着,暗自琢磨,这事情怎么都透着诡异,说是害荣国府也不像,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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