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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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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陆拾壹章 云歌诗会 琴帝(逐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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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弦停曲,起身鞠躬示意认输,云胜衣颌首还礼。挑战者也不见有什么沮丧之色,只洒脱地一笑。重新抱起琴。换到云胜衣身侧席位,转而与云胜衣合奏起来。接着,女队中也走出一人,继续挑战擂主。

    斗琴进行得极快,男女琴士一一上前。却纷纷在云胜衣面前败下阵来,竟无一人能撑过半炷香的时间,多数白衣琴士——也就是与云胜衣同在拈花学院就读的同学——上场后就直接围坐在云胜衣周围,与之一起弹奏《雪颂》以及后来的其他乐曲,表明自己对其琴艺已是心悦诚服,自动放弃。在这种一边倒的情况下,不多时,出现了这样一幕场景:以云胜衣为中心的一群白衣琴士,作集体共鸣。后来登擂的挑战者,已难作到以众胜寡,凭一己之力,一琴之音,与一班白衣琴士相抗衡了。

    虽说从场面上看,这些穿白衣的家伙们多少有些利用人数优势使伎俩,让后来的挑战者无力相争,但毕竟云胜衣的出场那两手是有目共睹。技不如人,外加比赛规则限制,书院外的挑战者们只得带着失落与怅然纷纷推琴、告负、离开。

    原来是这样!

    花忆蝶终于看明白了:别说自己弱到可怜的水平,此时若没有第二个云胜衣出现,只怕这第四届的琴逐日,又要为他所蝉联了罢?

    眼前,男女两队中只剩下两三个人,自己纵然留到最后登擂,凭着突击两天出来的水平,面对这波浩大的白色浪潮,只会被秒杀。

    怎么办?

    花忆蝶想了一会,示意竹儿抱琴随自己登擂:

    最好的防守,永远都是进攻!

    ……

    “弹奏此曲前,我有话要说。”

    花忆蝶落座于云胜衣面前,却不拨动琴弦,只平静注视着面前这个强大无匹的对手。

    赌你会停!

    果然,云胜衣面现一丝异彩,自出场以来,第一次按弦停琴:

    “敢问小姐芳名?”

    “云歌花忆蝶。”

    “此地是作斗琴之赛,花小姐要说的话是?”

    “向云公子与诸君讨教音乐的道理。”

    “花小姐过谦,既是乐理,请讲不妨。”

    云胜衣看上去对自己非常有好感,但似乎对焕州第一美人的名字却并不清楚,应该是个只知埋首苦读的书生,非是纨绔。

    让美女对自己有个好印象总是不错的,在云胜衣的带动下,个个或未婚或已婚的白衣琴士均按住弦,含笑点颌向花忆蝶致意,胸都挺得直直。

    花忆蝶轻启朱唇,漫声问道:

    “请问:何为大雅?何为大俗?”

    “这个……”

    这个问题倒不难,只是该如何作答呢?

    众琴士幽怨地望为首者:都是你,让她开口便论俗雅之道,百年以来,此题可曾有解?

    云胜衣也自觉这个话题有些尖锐,但仍微笑道:

    “花小姐,初有圣人制礼修乐,教育万民,百世之后,得其清者为士,留浊不去者为庶。论及音乐,所谓大雅,乃是士人之乐,而大俗,则是市井乡间所流传的俚音小调,万万入不得庙堂的。”

    “哦,是么?”

    花忆蝶迷人一笑,云胜衣不觉陶醉:看来我所言不错,美人为我所折服也。

    忽听得花忆蝶道:

    “错了。”

    “?”

    如三伏天冷水灌顶一个激灵,云胜衣楞了一下。

    “敢问小姐,胜衣何错之有?”

    “先有人,后有圣人出。唯万民创建百业在前,圣人方能不愁衣食,有时间有精力去修制礼乐。音乐来源于生活,取材于人民,最终升华至艺术的高度,如农民劳作时的插秧号子,樵夫伐木时的靠山调。大雅即大俗。大俗即大雅,雅俗本是一回事。”

    “花小姐,即便如你所说,为何今日满座白衣。皆为名门雅士,而那些耕田砍柴的,却只能在场外旁听?”

    说得真好,正中下怀,还怕你不起这个话头呢,花忆蝶拍拍手: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今日,我权为大俗之乐作一番演奏,同时——”

    她顿了一顿。纤手轻扬。指向场边民众:

    “也要邀请他们一同来唱此曲。”

    “山野村夫也识五音?花小姐请勿玩笑。我们现在是在斗琴,不是在对牛弹琴。”

    一个白衣愤青说罢,自我幽默,先呵呵笑了起来,却无甚同侪捧场。

    “灵不灵。当场便知。”

    花忆蝶胸有成竹地道,她随即取出几张写好字的纸,分交给竹儿、兰儿和雪东鸾,先哼唱了第一句的头三个字,再吩咐:

    “你们都去场边,按首句歌词,各找一位嗓子或粗壮、或沙哑、或苍凉的人过来,要男的,识字的最好。”

    竹儿、兰儿应声拿着纸去了,雪东鸾迟疑地问:

    “这个,表妹,若是嗓子粗,唱起来岂非如同杀猪?”

    “不懂别问,快去。”

    花忆蝶哪有心情与他解释,只挥手让他赶快做事。雪东鸾无奈地叹口气,走到场边,左手纸一扬,右手点一个汉子鼻尖:

    “你,照词唱一句来听听。”

    “啊?小的不,不会唱。”那汉子拼命往后缩。

    “无用,下一个,你来唱。”雪东鸾的食指调整一个角度。

    “#¥%!!!……”

    雪东鸾听得头皮发麻,连忙打住:

    “行了,够难听的,就是你了。过来吧。”

    不多时,三个百姓来到场中,一个矮墩墩少年,一个颤巍巍老汉,一个瘦精精中年汉子。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忸怩不安。

    “不要怕,唱一回每人一两银子。”

    花忆蝶第一句话就让三人吃了颗定心丸,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就算脸丢尽了又如何?豁出去了罢!

    加上那温和美丽的笑容,仿佛蕴藏着一种冶愈不安的力量。

    “第一遍,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

    叮叮咚咚不成调地弹了一遍,花忆蝶额头见汗,跟唱的嘴歪眼斜。

    白衣琴士们多数笑得东倒西歪,少数几个识货的却已暗暗惊异起来:

    这曲,好生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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