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张出的皇榜告示,隐隐透着点要变天的味道。
唉,相爷位高权重,恐怕也……
而相府这边,因为沈沉璧连日来被皇上单独留至深夜才返,而弄得人心惴惴。连段明幽都有些猜不透皇上的意图,在沈沉璧又一次晚归之后,提了壶君山银针找他夜谈。
“呵,人果然都是会变的,洒脱如明幽,竟也担心起自己的性命了?”
段明幽还没挑明来意,沈沉璧倒先嘲讽起他来。
段明幽既不反驳也不恼怒,自若地饮口茶水,就单刀直入道,
“他此番动作着实太大,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沈沉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避讳地道,
“我先前也是拿不准的。皇上专点老臣重臣开刀,我以为是他根基已稳,想巩固大权,威慑朝纲。可今晚他当着我的面拟了一道旨,我倒真看不透了。”
“是何旨意?”
“苏氏一族冤罪已白,顾念苏简将军智勇忠义,对陛下有拥立之功,特赐还将军府故宅,苏氏族人即可参加科考,重入仕途。”
“呵呵……哈哈哈……这是什么狗/屁圣旨!他李承延可真有本事,泼出去的水都干透了,才巴巴地想收回来。苏氏一族的“冤罪”?都过了二十三年了,他终于肯承认自己后悔了?”
段明幽冷冷说道,眼里都是彻骨的凉意。沈沉璧亦沉郁阴冷地补充道,
“他还说,要亲自迎回苏大哥的牌位。”
“你可将实话说给他听了?”段明幽听罢,忽而一笑。
沈沉璧回他一笑,摆头道,
“有些伤口,别人挖开总没自己亲手去揭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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