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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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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豪门子弟多纨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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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咳,连带着少年刚才踢他的地方都疼起来,他一个不支,竟闭眼昏死过去。

    白燕又急又怕,却不知该怎么办。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她一个弱女子也搬不动他,只得央着附近相熟的两个邻里,帮忙把苏挽之弄回去。

    苏挽之的家倒好找,就和京城最大的销金窟——倚红楼隔了一条街。虽说只隔着一条街,却是天与地的差别。倚红楼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数不清的人间绝色倚楼顾盼,红袖招摇。而苏挽之的家,勉强算是四壁有墙,屋顶有瓦,能挡风遮雨罢了。

    白燕带着人把苏挽之安顿好,就请了大夫过来看。她家境贫寒,银钱有限,自然请不来多好的大夫。不过苏挽之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凡懂点医理的一把脉就能知道,无非是打从娘胎出来就带了病,又没好好调养,积弱成疾,身骨奇虚,风稍微大点就能将人吹凉了,哪经得住打?

    幸好那少年没下死手,只伤了表皮,抓副祛血化瘀的药煎了喝,养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白燕一面谢过大夫,一面拿了方子去抓药。

    苏挽之因着身上的伤时不时抽痛,睡得也不踏实。偶尔醒转过来,朦胧地扫一眼周围,就又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扶了他起来靠着,又是喂药又是喂粥,伺候得殷勤。苏挽之也不知真假,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却没觉得腹饥口渴。

    如此过了两天,他终于能歪歪倒倒地挨下地了。这才知道两日里都是白燕和她的父亲在照顾自己。见他醒了,白燕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为他煮了一锅白菜碎肉粥温着,嘱咐他好生养病,才依依不舍地和父亲告辞回家。

    少女一顾三盼欲语还休的羞涩神情,怕是根木头也该解了风情,偏偏苏挽之是块石头,还是实透了心那种。病刚一好点就摸出书箱里的宝贝藏书研究,兴致来了还挥墨泼毫一番,早将什么白燕红燕忘了个干净。

    他忘了个干净,可有人还记得清楚。

    这日白燕又抱了花沿街叫卖,原本生意做得还算顺畅,途中遇见两个富户家里设宴请客,买了她不少花。白燕估摸着今日赚了些钱,不如买些吃食去看望苏挽之。自上次那件事后,苏挽之已经半个多月没摆摊了。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经常跑去打扰,只能每日盼着想着,干着急。好不容易今日有了借口,不如买些桂花糕……

    她喜滋滋地打着小算盘,只顾埋头疾走,却不注意周围。走着走着,突觉眼前一暗,整人都罩在一道黑影里。白燕惊得连退几步,才想起抬头看看。面前不偏不倚地站着一个人,稳稳挡了她的去路。那人一身华贵锦衣,身材颀长,面容俊美,额上戴着精致华美的苏绣抹额,眉间恰好坠下一颗碧绿翡翠。莹白如玉的指间握把描金扇子,不紧不慢地摇晃,仿如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你……是谁?”白燕脸色微红,不由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在下薛云书。”

    锦衣公子温文一笑,动作流畅地收起扇子,温言道,“冒昧挡了姑娘去路,承蒙姑娘不弃,赏脸喝杯水酒,算是在下赔罪可好?”

    白燕的脸更红了,水灵灵地透着一股娇俏,除了苏挽之,她还没遇到过如此知书识礼的男子。可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随便同陌生人饮酒的?

    她未曾多想,便婉言谢绝,敛着眉眼等薛云书让路。

    “姑娘可是未曾听清?我说请你赏脸喝杯酒水。”

    面前的人未挪动分毫,却轻佻地用扇柄挑起白燕的下巴,温雅有礼的笑容里透着的阴鸷。

    白燕不由一抖,颤声到,“公、公子……奴家、奴家的确不会饮酒,还请公子……”

    “大胆!”

    白燕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粗鲁的断喝打断。一个家仆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冲过来,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骂道,

    “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面前这位是谁!薛太傅嫡嫡亲的孙子薛大少爷!心情好赏你杯酒喝,你还敢推三阻四拿乔了!”

    “薛太傅的……孙子?”

    白燕只觉得浑身像浸了冰水一般,心凉了大半。

    她虽未见过薛太傅的嫡孙,却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或者说,整个攫阳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薛少爷的。他仗着薛家蒙受圣眷,横行霸道自不用说。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不知从哪儿得来一身阴毒功夫,但凡招惹了他,或他看不惯的人,都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听说每隔几日,薛府就会抬出些丫鬟小厮的尸体丢弃,死状之凄惨,令人不忍卒看。

    薛云书见她脸色惨白,自然明白她已知晓自己的身份,谅她也不敢再拒绝。于是伸臂一勾,扣住白燕尖细的下颚往自己怀里带。

    “不要!”

    冰凉的手指袭上皮肤,冷得白燕一个激灵,她猛地回神,一把打落薛云书的手臂。

    薛云书原本笑盈盈的脸上顷刻漫上一层风霜,阴沉得叫人害怕。白燕转身想跑,岂料那中年男子早候在身后,见她一动,便招呼一旁的家丁齐拥上来,三两下就把白燕绑结实了。

    “薛成,带去倚红楼。”

    薛云书对那中年男子说道,又斜了白燕一眼,才悠悠抖开扇子,优雅地举步向前。

    白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挣不开绑得死紧的绳子,只能嘤嘤地哭。

    一行人在路人的窃窃低语中走了几步,便拐进了倚红楼所在的花街,才见到倚红楼金闪闪的招牌,薛云书的肩上就突然多出只手来。

    “薛云书,你又在干什么缺德事儿,大老远都能听见女人在哭。”

    手的主人慢慢探出头,脸上还挂着前几日出现在白燕噩梦里的吊儿郎当的笑。

    这回白燕哭都哭不出来了,狼还没走,虎又来了,她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沈兄。”薛云书斯文有礼地回应一声。

    “我呸!”

    沈无虞朝他啐一口,不屑道,“少跟我套近乎!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你还要不要脸了?”

    “强抢民女?”薛云书用扇子掩着脸笑几声,道,“我没听错吧?沈兄说我强抢民女?”问罢,又朝身后勾勾手指,道,“你们几个,把她放下来,让沈少爷看看。”

    薛成赶忙叫人把捆成粽子样的白燕放下来,推到沈无虞跟前。

    沈无虞低头看一眼哭花了脸的白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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