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这几日心中很是有些憋闷,故而搬回自家来,日日只拉着香菱泻火。偏生香菱呆头呆脑的不解风情,做了那事也不得趣,越发惦记起不曾到手的秦钟来。
他为了秦钟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前头买宅子养请客买字画这些的花费不算,后头又紧着在郊外买了个出热水的田庄子,这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
虽说外头都给薛蟠起个诨号薛大傻子,终究人家也是薛公的血脉,也并没傻到四六不知 的地步。 自家掏心掏肺的大半年,连个小手都摸不上,薛大爷自觉耐心被消磨殆尽, 便开始琢磨剑走偏锋起来。
因着秦钟如今大事小事都离不了泽儿,薛大爷 自然有事也要暗地里请教这小厮。
泽儿听他单刀直入把话说完,有些为难道,“ 薛大爷,不是小的不肯相帮,这事倘或我们公子爷不情愿,事后只怕也要打死小的,那时小的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了。再者我们公子素日待我是极好的,小的哪能做这样的事。”
薛蟠早知他必是要推辞一番,便从袖中掏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金子出来,扔到泽儿怀里,笑道,“这是赏你的。事成之后,自然爷还有重赏。 你家公子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凭他闹也翻不出天去的,你只管好生替我谋划了,到时倘或他真的狠心撵你,爷手下也不差多你一个小厮。”
泽儿接了金子揣了起来,想了想便笑道,“爷城外那个庄子刚刚休憩一新,不如爷就请我家公子过去瞧瞧 。 便是公子定带上那几个清客老爷,他们也都是识趣的,谁会理会这样的闲事。到时只要小的把我们公子带出来赏花观景,大爷在一边候着便是。那时荒郊野外的,要圆要扁还不都是公子说了算的么。”
此计大妙。薛蟠立刻乐得手舞足蹈,当日便亲自过秦府请秦钟一同出城瞧那新买的庄子。秦钟虽说无甚兴致,碍于单聘仁詹光几个在旁一力怂恿,到底跟着一道去了。
薛蟠心怀鬼胎,到了庄子上便急急给泽儿使眼色。泽儿回他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趁着秦钟起身如厕的时候,悄声道,“小的瞧着出了庄子南边不远有一处地方景致甚好,等下小的便带着公子出去散散闷,大爷就先过去等着便是。 ”
薛蟠大爷便真的背着众人先过去找了棵大树背后藏好。等了半日不见人来,正等得不耐烦,远远的见泽儿和秦钟主仆两个有说有笑的也往这边过来。
听泽儿说道,“小的竟忘了给公子带些水来,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腿快,去去就来。 ”秦钟便点点头,只见泽儿腿脚飞快便跑的不见踪影了。
薛蟠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按耐不住,便从树后跳了出来,笑道,“贤侄怎的一个人出来走动,也不叫上我陪着。”
秦钟抬头见是他,倒也并不害怕,只淡淡笑道,“方才泽儿说这边景致甚好,故而过来瞧瞧。”
美人一笑薛蟠骨头便酥了,也顾不得再假模假式的客套,凑上前便动起手脚来。
秦钟大惊失色,忙奋力挣扎起来,一边扯着嗓子叫泽儿。 薛蟠狞笑道,“现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好吧原谅我的恶趣味。当初看白面包青天的时候,只记住了这一句。】
薛蟠虽说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身上只一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要制住秦钟却是绰绰有余 。 只消片刻便把秦钟压在身下,一边急急 的伸手扒衣服裤子,一边喘着气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宝玉早就干过这事了,如今倒在我跟前装起三贞九烈来,真真好笑。今日就叫你知道到底是我厉害,还是宝玉利害。”
说着伸手扒了自己裤子,随手丢在地上。想着如今天气正好,幕天席地的别有一番滋味,便越发兴奋了起来。 秦钟见他连药膏都不曾预备,竟想着硬邦邦的顶进去,一时吓得脸都白了,忙扯起嗓子拼了命的大叫救命。
薛蟠狞笑道,“你叫的越欢,大爷就越有力气。我劝你留点力气,我却不是宝玉那般的银样镴枪头,只怕且得会子功夫服侍你呢。” 说着便要提枪上马。
谁知这时候只听远处有人悠悠的道,“光天化日的做这等勾当,真是无耻之极。可怜这一片上好景致,竟生生的被你等糟蹋了。”
薛蟠原想着此处隐秘,故而行事毫无避忌,只要趁心。
谁想着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感叹,倒唬的打了个哆嗦,忙抬头看时,只见十步开外不知何时立了三个人,前头两个相貌魁梧,体格健壮,腰间都悬着佩刀。后面一个年轻公子只有弱冠模样,生的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穿着甚是华贵,皱起眉头略带嫌恶的看着这边。
薛蟠虽然没眼色,可是依旧能瞧出这三个人来历不凡,因此并不敢十分嚣张,慌忙提上自己裤子,嘴里说道,“我们两厢情愿,不与别人相干。几位既然嫌这里景色不好,不如往别处逛逛去。”
秦钟岂肯放过这样机会,忙一边穿衣服裤子一边大声道,“胡说,谁和你两厢情愿的?若不是你用强,我哪里肯,”说着那脸且气且羞,只紫涨起来。
那公子便笑道,“方才远远 的便听着这位小哥叫救命,莫非是本王听错了不成? ”
薛蟠一听他自称本王,便觉得有些大事不好,细细一想,如今朝中几位皇子都不是这个年纪,唯独四王八公里头的北静王年岁相貌都对的上。再想起前些日子便听说北静王在这附近也有一处庄子,越发对的上了。
因此再不敢多说一句,抬脚便想要开溜。 谁知这时候泽儿却满面笑容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道,“公子我回来了!”
跑到近前才见秦钟衣裳凌乱,头发也散了,忙扔了手里的水袋,上前扶住,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和薛大爷 吵架了不成?”一边伸手替他整理衣裳,一边拿眼看着旁边那三个人,小声问道,“公子爷,那几个是甚么人? ”
秦钟惊魂未定,低声道,“我也不晓得是哪位王爷。”一边重新束好了头发。
那公子果然便是水溶。因着近来宝玉被打,身边缺了个解闷逗趣的人,正是百无聊赖的时节,故而不时的往城外庄子住着散心。因着这块地方开阔幽静,这几日常往这边走动。
泽儿早就花了重金打探到他这几日的行踪,故而才煞费苦心的掐着时辰把薛蟠引到这里,果然机缘巧合,那些丑态秽语都落在了水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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