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和王夫人倒是没看见,只为着瑞珠之事感慨了几句,陪着掉了些眼泪,又抚慰了宝珠几句,方才一起往后边贾珍这里来。
进屋只见贾珍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枯槁,竟真是重病之像,倒教邢王两位都唬了一跳。邢夫人先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忽然病成这个样儿了?”
贾蓉是正在床边奉药侍疾的,尤氏听着邢夫人这句话,便拿了手帕按了按眼圈,道,“可不是呢。昨儿夜里还在外头张罗媳妇的丧仪,天快明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才预备回房歇息一会子的,谁知喝了碗安神汤,只睡了小半个时辰就醒了,说觉得身上不好,我赶着叫人请了张先生过来瞧了,说是悲忧过度所致,如今开了药已经熬了给老爷服下了。
那张先生说这病势来的凶猛,须得好好养些日子呢。只是如今太爷又不肯回来,老爷这又病着,蓉儿又得在这里给他老子侍疾,我一个人在外头委实应付不来,正发愁的很呢。”说着拿眼看一眼凤姐。
凤姐会意,道,“偏生昨儿大爷打发琏二爷出门办事去了,说是得月余才能够回来-----若是他在家里,过来帮着大哥哥和嫂子料理料理也就是了。”
邢夫人接口道,“可不是呢,昨儿晚上我还说我们老爷呢,偏赶在这时候把琏儿打发出去了。”王夫人也一脸难色,只不说话。
凤姐故作想了想,道,“其实这有何难。咱们本家里头能干的小爷也多,叫两个妥当的在外头帮着料理也就是了。有不知不懂的,就打发人来问大哥哥和嫂子就是了。横竖外头那些事都有在行的老成人去办的,来升和俞禄也都是经办过大事的,叫他们精心些帮着就是了。”
尤氏看一眼贾珍和贾蓉,道,“你说的自是正理,只是我一时倒想不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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