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过。
李儒正坐在马车内,单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耳边隐隐的传来“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声音,顿时心中生惊,忙叫车外的仆人去打探声音的来源。
吕布在长安的候府是全城最大最豪华的,设在闹市之中,而且还是董卓亲自挑选,用来赏赐义子的,除了表彰吕布功劳之外,更深层次的意思,则是便于监视,试想吕布待在人口密集的闹市,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吹入董卓的耳朵里面。
“禀大人,据说吕候府上在练兵。”仆人打探来了消息,立刻向李儒说道。
李儒听了回报,陷入了沉思,照理说,吕布是堂堂中郎将,现在又加封了温候,是可以拥有自己的部曲,可以练兵的,但是不知为何,李儒听了吕府传来的练兵之声,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立刻去皇宫。”李儒对马夫说道。
皇宫的御林军见到李儒的马车,只是照例询问了一下,见是李儒,不敢阻拦,便放了进去。
“太师现在何处?”李儒进了宫,立即来到内务府,问管事的太监。
现在整个皇宫就等同是董卓的私人寝宫,守卫都是清一sè的西凉兵,就是这些太监都是董卓的安插进来的,可以说当今天子就是个摆设,他董卓才是真正的皇帝。
管事太监知道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不敢怠慢,忙回答道:“太师现在上林苑,丽妃那里。”
李儒点点头,道:“你带我去。”
管事太监有些抗拒,道:“太师正在寻乐,恐有不便啊!”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那么多的废话!”李儒不悦的说道。
管事太监见李儒发怒,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给李儒带路。
董卓自从虎牢关兵败,抛下洛阳,挟天子与百姓退入关中后,依据关中的屏障和自己手中的十几万西凉兵,更加猖狂,整夜的留宿皇宫,恨不得将三千佳丽一夜玩个遍。
一夜的折腾,使得董卓这个大胖子很是疲惫,睡梦中的董卓,回到了从前,驰骋西凉之时,那时的董卓远远没有现在这般肥胖,武艺出众,热情好客、爱打抱不平,有侠义之称,无数的西凉侠士争先抢后的追随董卓。
李儒跟在管事太监的身后走进了上林苑,只见碧玉楼亭间,四处散落零碎的衣物,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
“岳父大人,醒否?文优特来拜见!”李儒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踏一步,若真是瞧见了董卓**的样子,倒也不好。
此时已是rì上三竿,董卓正在呼呼大睡,李儒在外面的喊话,并没有喊醒董卓,丽妃听见了李儒的声音,连忙推醒了董卓。
“何事?”董卓不满的说道,一个人睡得正香时,是最讨厌别人的打扰,董卓久居上位,心中稍有不爽,就是杀了吵醒自己的人,也未尝不可能。
简单的穿衣,董卓便将外面等候的李儒招了进来。
“文优啊,这大清早的,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董卓问道。
李儒恭敬的说道:“今rì路过吕布的府上,听见他正在练兵。”
“这有什么值得汇报的?他好歹也是个中郎将,cāo练cāo练自己的部曲有什么不可?就是那些世族大家,哪一个家里面没有个三五千人?”董卓说道。
李儒见董卓满不在乎的样子,着急的说道:“吕布乃是猛虎,他的那些手下无不是久经沙场的jīng锐!我今rì路过之时,听那气势,就是我西凉将士也是比之不足啊!岳父大人,我担心长久下去,对我们不利啊!”
“不利?纵然他把他的那些兵练得再强,也只有区区三千人,我西凉将士十几万,还怕他?再说了,吕布趋利,多多给他些财物即可。”董卓挥挥手,平静的说道。
李儒还要再劝,董卓又说道:“最近我呆在这皇宫内,头疼的很,经常做噩梦,你吩咐下去,尽快将郿邬建造好,把所有抢来的粮食、财物,囤积起来,这皇宫,我是一天也呆不下了!”
“哦,对了,你要密切注意那些汉室老臣的动静,尤其是哪个王允!当初曹cāo拿刀行刺咱家,据说就是他借的刀!这个老东西,要不是还有些威望,我真想把他剁了喂狗!”董卓愤怒的说道。
李儒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朝董卓拱拱手,便告辞了。
······
却说那rì王允回到家中,像发了疯似得,将桌椅板凳、古董瓷器等等,凡是能拿得动的东西都拿起来,用力的扔出去,屋内被砸的一片狼藉,而王允的心中却涌起一丝快感。
“董卓老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王允喃喃自语,仿佛一地的碎物不是别的,就是那可恶的董卓。
发泄一气的王允心里固然有些好受,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心头却有了一丝无奈和悲凉。
“啊~~~先帝~~~我对不起你们啊~~~~我王允世受汉恩,食汉禄,却不能除贼报国~~~~我没用啊~~~以后就是去了~~~我也没有脸去见你们啊~~~~”
王允瘫倒在地上,竟像个小孩子般哭了起来,哭的无比凄惨,一头的白发也散落了下来,活像个凄惨老人。
府上的下人们见自己的老爷一会发疯似得乱砸,一会倒地大哭,吓得手足无措,都不敢上前。
这时,有个小厮一拍脑子,笑道:“有了,老爷最是喜欢任小姐,我们何不去请任小姐来看看老爷!”
“那你还不快去!”管家在小厮的屁股上猛地踹了一脚,怒骂道。
小厮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去请任小姐。
“上苍啊~~~就请你看在我,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派一个除贼扶汉的英雄来吧~~~我虽死无憾啊~~~”王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哈哈哈,司徒真是好雅兴啊!一个人对月流泪!风雅之极,风雅之极啊!”
一声嘲讽传来。
王允差点没气得背过去,我在这里哭的死去活来,你不说句安慰的话也就罢了,却还嘲笑我!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抓着鸡腿,吃一口便喝一口酒,旁若无人,怡然自得。
王允看清来人,忽然止住了哭声,用袖口擦去泪水,连忙上前,也不嫌少年的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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