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说出来又能怎样呢?”成见不会消失。
“我……改!”太子殿下像是十分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卫茗呆呆望着他,只见那双灰眸中跃动着势在必行的气势,一时间仿佛读不懂此人,歪着头好奇:“殿下,如果现在奴婢说,奴婢很想踢你一脚把您摁进茶叶渣子里糊你一脸稀泥呢?您能接受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长期积怨?
景虽眉头抽了抽,薄唇微张,半晌才道:“卫茗,你希望我赏你一句‘给我滚回净房去’么?”
“殿下你看,您并没有觉悟接受奴婢的感想来着。”卫茗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摊手,“奴婢回净房跟回家一样亲切,并无损失。只是日后想起殿下来,‘摁进茶叶渣子糊一脸稀泥’只怕会变成‘摁进粪池里糊一脸’……咳,着实有些伤大雅。”
“你有大雅么?”景虽睨了她一眼。
“诚然奴婢是没有的。”卫茗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关信提着开水站在门口听完后半截对话,暗自佩服一向狗腿见人便退避三舍的卫茗能将太子殿下吃得死死的,顺便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家吃瘪的殿下,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提着凉了半截的开水进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走到卫茗面前,“典饮,请。”
回程时,关信似乎忘记了“小关”公公之辱,特意送卫茗到东宫门口,路上边走边道:“卫典饮,虽然咱十分敬佩典饮你的气魄……”
“等等……”卫茗打住他,“小关公公,奴婢彻头彻尾当乌龟,不是缩壳里就是……咳,魄力什么的……一定是你看奴婢的方式不对。”
关信却摇摇头:“面对殿下,能如此面不改色放狠话的,全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
卫茗哭笑不得:“方才那不是你家殿下自虐么……偏要奴婢放狠话来着,奴婢会告诉你刚刚那其实是和谐版本么……”
“呃……咱不想听细节。”关信表示对她脑补如何残害殿下不敢有兴趣,“咱只是想说,殿下如果真的想听,好歹典饮还是给几分薄面说些殿下觉着有可以改进的吧……”卫茗实在太过简单粗暴。
“虽不知你家殿下为何心血来潮想改自己那别扭的性子,不过方才那席话的确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卫茗诚挚地捶了捶自己的心口,“烦小关公公替奴婢转告殿下——‘感谢殿下牺牲自己让奴婢吐了口恶气,奴婢觉着殿下的身影瞬间高大了不少’。”
“……”关信默默删减了上半句,将下半句记在心中,“典饮放心吧,咱会转达的。典饮,明日再见了。”
“听小关公公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出‘明日再见’这种话,”卫茗悲催地远目皇宫另一头的六尚局,“奴婢甚感悲伤。”六尚局跟东宫都在外宫,却偏偏处在对角线上,无论是绕着外宫走两面宫墙,还是从内宫穿过,都要花上半个时辰,着实费时费力。
“谁叫咱殿下只喝典饮你一人的茶呢?”关信摊手。
“此话……怎讲?”卫茗错愕,还未问出个所以然来,便见司饮司新进的小掌饮急急匆匆朝她跑来,一张汗涔涔的小脸满布急色:“卫典饮……总算……找……找着了。”
“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卫茗上前替她顺气,心头七上八下。
“不、不好了,”小掌饮上气不接下气,却急着一吐为快,“快、快回去……嫩尖……水……”
卫茗脸色一白。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两天,实在抱歉。
5号国内时间晚11点才考完……6号就要回荷兰,交房子打包行李一系列事情完了,早上5点才睡。。。
这一周因为考试平均每天只睡了4个小时,现在回家了,可以安安心心码字了。
今天就先这样,明早起来捉虫子……已经3点了,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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