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人,其实并不止刘飞一个。
刘韵诗今晚洗完了澡,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是难以入眠。
不过,她今晚所在的房间,摆设和刘飞前两次来的那个卧室有些不同。虽说,房间内同样有一个卫生间,可是这个房间里面,靠窗的位置,并没有茶几和椅子,窗帘还浅蓝sè的。床上的床单和被褥也不同,都是金黄sè的,上面绣着孔雀、百灵等一些鸟儿。
另外,这个房间显得有点空,除了床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摆设了。
这个卧室,绝对不是刘飞所到的那个卧室对面的那个,因为只有主卧里面才会有卫生间,而且两个房间的朝向是一样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刘韵诗现在所处的房子,根本不是刘飞来的那个。楼是同一栋楼,只是楼层不同,现在他所在的房子是在六楼。
同样,房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刘韵诗一个人。
此刻的刘韵诗,只要一合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冒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便是刘飞。
“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想到这个家伙。这小子不过是二十出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不过是利用他罢了。我和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等到他将他的使命完成,我就会杀掉他。那个时候,我的苦rì子也就熬到头了,一切都会结束,只有我才会是真正的胜利者......”刘韵诗在心中嘀咕着,说完这些,她又紧紧地闭上眼,想要睡觉。
可惜,她还是无法入眠,合上眼没一分钟,刘飞那亲切的微笑,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讨厌、讨厌......怎么又想起他的,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讨人厌,瞧他笑的样子,就让人觉得恶心。哼,还没有以前让人瞧着顺眼......”刘韵诗随即又在心里骂了一番。
骂完之后,她又继续强行睡觉,不曾想,这一回眼前出现的是自己和刘飞在走廊上对峙的画面。刘飞一脸的倔强,根本不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刘韵诗说一句,刘飞能有十句在后面等着。而且,各种不着边际的谎言是层出不穷。
“今天迟到不能怪我呀,我也是纯属点背才迟到,早上出门的时候,才一出楼道口,不曾想地上竟然有个香蕉皮,我一脚就踩上去了,结果摔了个大腚蹲,那给我疼的。而且,裤子都摔脏了,我也不能这样就来上学呀,于是就回家换裤子,结果因为这个,错过了公交车,所以才来晚了。”
“老师,我今天我之所以迟到,那可真是屈死了。我吃完早饭,赶到车站的时候,刚好有一辆车开走,没有办法,我只能等下一辆。本来车站就我一个人等着,谁知道就过了两分钟,聚了能有十多个。这是早高峰,人多也正常,谁知道,就在这马上就来的时候,一下子从后面跑过来七八个老太太。好家伙,那车一到,这帮老太太的腿脚比我都好,特别是还有一个老头,手里那个拐棍,站在走在最后面,给那帮老太太护法。我寻思着,这班车要是做不好,肯定得迟到,于是我奋勇向前,这可好,让老头给我来个一拐棍。他打了我,还说我不懂得尊老,我刚想和他理论,可那司机,直接把车门关了,开车就走。害得我,没坐上那班车。结果因为这个,错过了最重要的一班车,所以才来晚了。”
“老师,我昨天下午早退,那实在是没办法呀。我一朋友的父亲得了重病,赶着去医院,而那朋友又在外地读书。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过去帮忙。结果我满学校的找您,可惜没找到,人命关天,我没有办法,只能先走一步。寻思着,今天早上再跟你请假。”
“你不是有我电话号码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个......我手机没电了......”
“你不是刚接了朋友的电话吗,怎么马上就没电了?”
“这个......那不是赶巧了么,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电话就剩一格电了,等他把电话打完,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那咱们班上,有手机的人很多,基本上也都有我的电话号码,你为什么不借他们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哎呀,瞧我这脑子,光着急了,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我满学校的着急,腿当时都跑酸了,咋就没想起借他们的电话。老师您放心,下次我一定记住。”
......
“扑哧......”以上都是刘飞当初迟到、早退时想出的各种借口和理由,这种理由,简直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想到刘飞说出的这些理由,刘韵诗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怎么还笑了,这个讨厌的小子,一天到晚的,不是顶嘴,就是撒谎,最可气的是,他说的那些谎话,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都不用我去动脑子想,就知道是撒谎......”
刘韵诗压制这自己的心情,不愿意去想刘飞,可是,她又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个讨厌的小子。
“不过这个小子,确实也挺有趣的,我这一天,除了上课,就是无聊,一天下来,一点乐趣也没有,好像不让这小子顶上两句,我就觉得缺点什么。还真别说哈,我那阵子,好像每天都盼望着这小子迟到早退,我好去逮他。他要是一个礼拜都安分守己,我都觉得不正常,闷得慌。”
“呸呸呸......我怎么又想起他了,不能再去想他。就算他以前挺有意思的,也不过是我的学生,我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瓜葛。再者说了,他现在不过是我的棋子,还要替我办事,等他的使命完成之后,我还得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现在的生活。顶多......他死了之后,我多给他烧点纸钱好了。反正他无父无母的,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牵挂,死了也就死了。也许正如他所说,下辈子投胎,投到一个富二代的人家,不比现在舒服多了。”
刘韵诗躺在床上,不停地胡思乱想,她不愿意再去想刘飞,可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刘飞。
白rì里和刘飞说的一番话,先前的她,总是认为是在糊弄刘飞,让刘飞替她卖命,纯是敷衍之词。可是现在想来,那些话好像也是她的心里话。自己在中福县当老师,好像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刘飞吵架。听刘飞那些不着边际的谎言,以及那些顶撞之词。
刘飞躺在床上,现在的他,脑子里装的并不是刘韵诗,而是这段时间一直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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