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法使用不动明王大天印开启制诰之宝……王爷这一局棋,竟连碧落的所想所为也一并算了进去,真叫碧落心服口服。”
‘呵……当年自知朝野已被妖孽侵蚀,也自知远不是你对手,所以宁可将**凡胎弃之,苦等至今,总算等到时机招出河图洛书,便只为同你做个了断。“
“然后呢?”
“然后,同你当初试图以‘气髓’恢复梵天珠真身的想法一样,我会以我的方式将朱珠带回过去。”不紧不慢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载静修长的手指覆上锁麒麟,在它参差不齐的碎骨边缘一掠而过。
碎骨很快割破了他手指,并将他手心染得一片艳红。随后抬起头将目光扫向狐狸,他用这手慢慢将锁麒麟同他胸前那串珠链握在了一起,道:“抹去她记忆,再重塑她的记忆,不知你意下如何。”
“制诰之宝同不动明王大天印都在王爷手中,碧落怎样想,应该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么若将冥王手中所掌的那根线也一并找来将之切断,对你来说亦是无关紧要的?”
这一次狐狸没有回答。
因为他脚下突然出现一道血红色的线。
线自地下渗出,蜿蜒盘旋,不出片刻环绕而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文字。他站在那道文字上若有所思对着载静笑了笑,然后将手掌内所握那颗灼灼生光的东西轻轻托起,送到嘴边朝它轻轻吹了口气:“哦呀……”
而这一下,我终于将那东西彻底看清楚了。
那是一颗珠子。
极其美丽的一颗珠子,在他掌心里滴溜溜不停地转动,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靠近的嘴唇滑进了他的嘴里。
“你不打算利用它么,这个让你不惜一切代价所得来的东西。”见状,载静问他。
“王爷既然已用真龙之血开启了河图洛书,力量足与天齐,所以,即便手里握有梵天珠,碧落也自当甘拜下风。”
“甘愿受死是么?”
“但碧落刚才也已在王爷面前夸下海口,无论怎样,碧落自当竭尽一切,将她留在身边。”
“所以?”
“古人云,君子一诺以千金,妖自是无法堪比君子,却也知言出必行,此一战若实在无法避免,碧落自当穷尽一切,为求一个言而有信。”
“呵呵,好一个言而有信。”
轻轻将这句话自言自语般从嘴里说出时,身形一闪,人已到了一旁狐狸的本体边。
“载静!”这是完全出人意料的。
当即意识到不好,我大叫了一声正拼了命想从地上挣扎起来,却一眼见到他意味深长朝我看了一眼,随即握着手里那两串珠链,一拳朝那静止不动的身体上直挥了下去:“但你失去本体且伤重至此,却如何做到?又怎样去做到?!”
冷冷将话说完,那一拳却迟迟没有落下。
它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因为我整个人突然挣脱了他附加在我身上的束缚,猛一下扑在了狐狸的本体上,脸贴着他的头,两手紧紧抱住了他静躺在袈裟下那副一动不动的身体。
见状他试图将我拉开,因为我感觉到了他手指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道。
但片刻后,似是一转念,他改以指骨从我后背上慢慢掠过,然后轻轻问了句:“你在做什么,宝珠。”
这声音和这动作让我身体因此变得更为僵硬。
我不得不把脸深埋在狐狸冰冷柔软的长毛里,才让自己慢慢得以平静下来,然后用力吸了两口气,答:“他在撒谎。”
“什么?”
“我这没出息的伙计,他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太了解他。既然他早说过不愿意跟你斗,那么我想,虽然他这会儿跟你说了半天废话,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履行他的诺言。”
“是么?”
“是的。”
“那么这会儿你又是在做什么,宝珠?”
“我在试着保护他。”
“用这方法么?”
“……以及,我想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觉得有一件事你忘了去担心,静王爷。”
“什么事?”
“不动明王大天印能驾驭麒麟,我却能驾驭不动明王大天印。”
“呵,我倒确实忘了担心这一点。但它在我手里,你打算怎么驾驭?”
“我不需要驾驭它。”
“哦?”
“既然拥有驾驭不动明王大天印的力量,我何必需要驾驭它。”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需要驾驭它,也具有足以跟你抗衡的力量。”说罢,一翻身我面朝向他,在他由此微一愣神间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上那根锁麒麟,朝着自己方向狠狠拽了过来:“虽然他为了他那点傲娇的妖性不愿跟你斗,我却愿意,因为我不欠你什么。所以,你的对手是我,载静。你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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