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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小白的鬼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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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蟠龙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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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受了阿贵之前那番话的影响,我心脏一下子跳得飞快,差点失控惊叫出声。

    那是一只细长而枯槁的手。

    蜘蛛腿似的,穿过窗洞时发出刺拉拉的声响,好像随时会被那些尖锐的玻璃片给割碎。

    但他手指勾了勾,简单一卷,就像捻碎乳酪一样把斜插在窗框上的玻璃捻成了碎末。

    那瞬间有半张脸透过玻璃裂口突地显了出来,黑咕隆咚的,上面爬满了毛扎扎的东西。见状我慌忙想继续往后滚,突然阿贵两腿朝前一伸猛地压在了我的腰上,用口型对我道:‘别做声。’

    于是我没动,也完全动不了,他的腿沉得像块石头似的。

    就这么一动不动跟着他们三人躺倒在地上,这姿势让我没法再继续看到那个正从窗外探身进来的人影,只单纯靠着耳朵和感觉来判断,他至少应该已进来半个身体了。

    随后噼噼啪啪一阵响,窗上那些栅栏一根根迅速断裂,窗框亦被他挤得吱嘎作响,每一道声音都尖锐无比,尤其在这种我连呼吸都不敢带出一点点声响的状况下,就好像刀子在直扎着我的耳膜。

    咯咯咯咯……随着他喉咙里再度发出这样一阵呜咽,地上咚的声响,我瞥见一只细细的脚掌踩在了距离我不过几步远的那处空地上。

    脚上套了双绣着花的鞋子。

    黑色缎面,绣着金色寿样的花纹的厚底鞋。鞋尖处像个朝天椒一样往上翘着,上面缝了块猩红色的布,在裤管和鞋子暗沉颜色的对比中光鲜得异样突兀。那人坐在窗台上用这只脚一下一下踩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样单调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让人有点窒息。

    所以我不得不张大嘴用力吸了口气,岂料就这么丁点的声音,竟似乎让他一下子听见了,他突然用他那只脚在地上狠狠跺了一下,并且把那只脚的脚尖蓦地朝我方向转了过来!

    砰砰!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再次传来两声枪响。

    声音离得并不近,但窗框上的吱嘎声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停止了。

    突如其来的死寂着实让人更为不安,我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朝边上的阿贵望去,但他却似乎并没留意到那枪声,只一动不动朝头顶上那片天花板看着,过了片刻,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鸡叫,他两腿一收一下子松开了我,然后就地一翻,重新坐了起来。

    可是这鬼地方怎么突然会有鸡叫声??

    脑中疑惑一闪而过,没等继续往深了想,我立刻也跟着使劲撑起半个身体,并迅速朝着正前方那道窗户处看去,

    一眼望见窗外竟已天亮了。

    灰蒙蒙的云层透着一丝淡淡薄光,光线并不很亮,但足以让我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我发窗台上并没有任何人坐着,而窗上那些原本非常结实的栅栏几乎已经完全被毁掉了,只勉强留下两三根,同摇摇晃晃的窗框连在一起,在外头吹入的冷风里无声无息地微微晃动着。

    窗上仅存的几片玻璃也在这样微微地晃动。

    玻璃上映着一道黑色人影,一手扒着窗框,一只手贴着玻璃,在晨曦朦胧鱼肚白所折射出的反光中显得十分模糊。

    几秒钟后就更加模糊了,渐渐分不清那到底真的是道人影,还是玻璃上积累的那一层厚厚的灰尘,它就像附着在玻璃上的水蒸汽一样渐渐消失了……

    此时屋外骤然传来乒铃乓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没多久,外屋门嘭的下被踢开,有人大步奔了进来,片刻三下五除二推开挡在里屋门外的那样东西,一把将门拉了开来,粗着嗓门没头没脑问了句:那东西呢??你们见到那东西了没有??

    问话的人是胖子关伟。

    剧烈奔跑让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又不知因什么而看起来心慌意乱的,他问完后迅速看了眼那道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窗户,然后一言不发蹲□,用力割开了我和那三个湘西人腿上的绳子。

    什么东西??是刚才想从窗户爬进来的那个人吗??见状我忙问他。

    他嘴皮子牵了牵,有些莫名地抬头朝我看了眼:人?

    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汗正想要再说什么,这时刘华和王志强也已跑了进来,他就没再继续,手一招示意王志强过来帮他忙,又冲着刘华用他们的方言快速说了句什么。

    刘华听后轻轻吸了口气,摇摇头喃喃咕哝了声:不见了?

    关伟点点头,紧跟着又指了指身后的窗子,面色变得越发有些古怪:但您瞧这窗子……他们说有人爬进来过,说着立即问我:那人什么样你看清楚了没?是不是老杨??

    老杨?我没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正想问问清楚,就听刘华斩钉截铁道:不是,肯定不是老杨。

    说着他绷着张脸往窗口处走去。走过我身边时可以听见他很重的喘气声,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跑进屋时就能明显感到他有点接不上力,脸色也不像关伟那样通红,而是不正常的苍白。在气息稍稍恢复点平稳后,他立即从窗框上扯下片什么东西来,捏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才又重新退到了房门口,指挥关伟他们把我们四人带出里屋。

    到了外间后他们立刻就将里屋门关了,再栓死,拖了一旁一只樟木柜顶在了门前。

    我发现外间的房门和窗户也被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栓紧和顶牢了。

    于是屋里变得空空荡荡,也分外昏暗。他们在这样的光线里仔仔细细地兜圈看了几遍,才再重新聚拢到屋子中间,拉开他们随身带来的那些行李,从里头取出一只只油布包倒在地上,一边将里面无数块看上去完全没什么用处的金属零件组装到一起,一边用他们的方言说着什么。

    之后咔擦一声响,关伟头一个站起身,握着手里那件组装好了的东西对准那三个湘西人,冷笑了声道:都是一条道儿上的,旁的扯皮话也不用再多说,兄弟们都是心知肚明。这会儿别的咱先不计较,至少你们得给咱说说清楚,这村子里除了你们仨,是不是还有别人或者东西也在这村里藏着,大家明人不做暗事,都是为了那些东西来的,想怎么分说个明白,别他妈装神弄鬼的唬人,老子这么多年做下来,也不是吃素混的。

    我一时有些懵。

    不是因了关伟的话,而是因了他手里这把东西。那应该是把猎枪吧,用刚才他们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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