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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挟。他看着她面具后那双凄厉的眼,抬腕将她手轻轻一甩:只是给姑娘提个醒儿,要盘算碧某,姑娘稍嫌嫩着。若还不够明白,那么碧落直截了当同姑娘讲,姑娘这个人也罢,这条命也罢,碧落此遭势在必得,若要轻生,无论婚前婚后,你兄长必将为姑娘殉葬。
说罢起身,朝着朱珠色如死灰那张脸双眼一弯,竟又弯出道温润如月的笑容来:姑娘可记着了?
朱珠哪里应答得出。
只气到全身发抖,抖得双唇内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却又有无穷无尽的怒火在喉中蓄势待发,苦于死死被卡着憋着,以至连呼吸都变得异样困难。当下猛一把抓在他衣领上,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只能狠狠将那两片布拽在手心,拽到被汗水潮得湿透,随后使劲将他身体推了推。
却哪里推得动。
他修长身形看似单薄,却竟仿佛一座山石般沉重,狠狠一推之下非但没有撼动他半分,反令自己不由自主朝他身上跌撞了过去。意识到这点朱珠慌忙后退,怎料反被他手一伸,一把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先生放手!见状她急叫。
不料刚刚奋力一挣,他头一低已用着同她之前相同的力度猛地吻住了她的嘴,又在她仓皇将脸转开之际,用牙狠狠一口咬破了她的唇。
朱珠呆了。
不知是痛呆,还是被他这动作给惊呆。
眼睁睁望着他伸出舌尖在她唇瓣伤口处轻轻一舔,舔下一抹殷红色血,反抹到他自个儿那双妖娆至极的嘴唇上。随后手一松,由着她呆如木鸡的身体散架般垮倒在他脚下。
他便低头径直朝她望着,用他那双抹了她血的唇,对着她微微一笑:看来是记清楚了。
说罢,转身径自朝着屋外走去。
直到脚步声自屋外消失,方见小莲端着一碗药从门外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到朱珠身边扑通声跪下,放声哭道:小姐千万莫要轻生啊……小姐千万莫要轻生啊……
你都听见了?半晌朱珠直愣愣问了她一句。
她立即点头。
那你便该知道,我是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轻生的了……
小姐……
你且把药拿来。边说,边不等小莲将药送到手中,一把将碗取过,径自将里头汤药朝自己嘴里倒了进去。
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吞着谁的命一般,将这一碗浓黑酸苦的药尽数吞进了自己的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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