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动静,而点燃火柴将外面烧出一片浓烟的人,则是谢驴子。他黑着一张脸站在窗边朝外看着,窗外的光透过他的脸微弱照进这房子,这房子经由之前‘张晶’和那些活尸的折腾,早已残破不堪,四处都是打斗所造成的破坏,还有那些活尸被攻击后留下的断肢。我试图从这些凌乱中找到其他人的身影,但匆匆扫视了一圈后,发觉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再无他人。
林绢呢??当即我转身问谭哲。
他闻声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这动作意味着什么?是他不知道,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只死死盯着他。他见状眉头蹙了蹙,随后道:这趟活动,我们被人坑了,宝珠。有人混在队伍里设计了我们,所以我们这两天所有的遭遇,我们所出的事,都在那人的计算之内。并且,他还把罗小乔的心脏给挖了,所以……
说到这里,似乎不堪回忆,他眉心再次蹙了起来,将头别到一边。
所以你们在他挖罗小乔心脏的时候逃了出来。我问。
他点点头:是的。
那林娟和你们的摄像师呢?我再问。见他不愿再说什么,便望向谢驴子: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么,他们是不是也逃出来了?
我不知道,没有注意。谢驴子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板,将外头不停涌入的浓烟隔绝了开来:那时候光顾着逃命,没怎么留心这一点。其实小乔那傻丫头大声叫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那时就预备着要逃了,没想到后来……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妈的,当时我跟谭哲都吓傻了,拼了命地逃,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听见林绢和小邵的脚步声来着,所以到这里后谭哲跑出去找他们,但结果只带回了你。
短短几句话,简单却似乎摆明了一切。
我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随即被谭哲往后拖开了一点。
然后拍拍我的肩,他对我道:别离门太近,天知道那些柳木的烟效力到底能坚持多久。
我沉默了阵。
直到肩膀和牙齿不再因着他们的话而继续发抖,而外头亦似乎不再听见那些东西模糊又可怕的低语声,便吸了吸气,平静下来问他:用柳木的烟阻挡那些东西么,你们是怎么想到这方法的?
那是谢驴子找到的法子。我们在一路逃到这里的时候,他用燃烧的柳木想对付那东西,结果发现那东西可以干扰它们发觉到我们。
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带了柳木再回到那里,想找到林绢和小邵,但救你的时候把它们弄丢了。
……谢谢你……
这句话令谭哲苦笑:谢什么,最终没有找回林绢,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了。
她也许躲在其它地方了,你知道的,她很聪明。我道。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的,她很聪明。
我不再继续这话题,只呆呆在这凌乱不堪的屋子内又扫视了阵,一边在脑子里努力地拼凑着这几天来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
随后我用力吸了口气,问那一直心神不定地在窗边徘徊着的谢驴子:杀了罗小乔的人是何北北么?
他闻言似乎又些受惊般地缩了缩身子,随后用力点了下头。
那么刚才谭哲说,混在这个队里设计了我们的人,也是他了?
没错。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注意到他当时在石碑旁的样子,他到底怎么了……
谢驴子没有吭声。
我正要继续再问他,一旁谭哲轻声道:我想,那也许因为他是墓姑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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