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梅兰朝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翡翠,这动作让程舫误会成了某种攻击的讯号,条件反射地手猛一哆嗦,紧跟着一声枪响,被她那把枪指着的陈金华登时应声倒地。
老陈!见状沈东赶紧冲了过去,扶起陈金华,他半边肩膀已经被血染湿了一大片。
你他妈疯了啊!!!回过头冲着程舫厉声吼了句,程舫早已被自己的动作给吓傻了,呆呆看着手里的枪,身后王南乘机靠近了一把将枪从她手里抽出,她没一点反应。
丫的死会!越麻烦事越多!没再理那个呆住了的女人,沈东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衬衫撕开了给陈金华的伤口扎上。所幸伤口是在肩膀,要是再往下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我们全被围困在这房子里出不去,即便是不致命的伤口,也是经不得时间的拖延的。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沈东回头对我们道。
出不去……没等有人回应,程舫突然在边上幽幽说了句。
你给我闭嘴!沈东的眉心拧紧。
真的出不去……我试了一个晚上。
一晚上?你不是回主屋了。
……没找到……
没找到?
一听这话我们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她。这个平时整洁而高傲的女人这会儿连嘴唇上仅有的一点红润都没了,一边看着陈金华和沈东,一边用力绞着自己的手指,眼神看上去有点乱:没找到,整整一晚上我都在找,一直找……找到天亮,找到现在……才找到这里。
什么意思……被沈东扶到椅子前坐下,缓过了劲的陈金华问。
意思就是,这房子会变,变得让人像在迷宫里走。
鬼打墙?
目光闪了闪,程舫摇了下头:不光是我们昨天碰到的状况。我的意思是,这房子在长。
长?怎么长??
无限的……扩展。无限的扩展,复制原有的建筑。
怎么可能……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看。但我不保证你们还可以找回来。
靠!那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丢下烟头王南大声道。
程舫朝他看了看:是这样。不仅如此,还跟一个……或者几个杀人狂一起困死在这里。说着目光在我们之间兜了个来回。
在最初那层被自己的行为给震出来的恐惧过后,她似乎又恢复了些许的冷静,于是那种闪烁的警惕又回到了她眼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知道的,你都看见了,你没看见的,我们也一样不知道。半天没人回答,轻吸了口烟,靳雨泽缓缓对她道。
这话让程舫一声冷笑:你是说,死了这么多人,连头都被砍下来了,而你们就住在这里的房间里,却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没听见。
淡淡三个字。可能是这男人忽然淡下来的神色,她皱了下眉将目光转向我:真的?
我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怎么可能……这种房子的材料和结构,说一句话能绕上房梁三圈,有什么声音可以藏得过去。
这也是我们没想通的。沈东道:还有这间房里的秦茵她们,一晚上什么声音都没,她们就这么消失了,谁能给个道理出来。
活见鬼……
是啊,活见鬼!说着话火气又上来了,沈东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拔高:这宅子就他妈是个活鬼!
宅子?我住这里那么些年怎么就从没见它有过什么反常?!如果不是你们来……
你是想说这鬼是被我们带来的吗程舫女士??
难道不是?谁像你们这样半夜三更搞什么拜神仪式,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拜什么神!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每个摄制组历来到这儿的规矩!
但以前出过这种事吗?为什么你们一来就会出这样的事!死那么多人!见鬼!你有没有看到那些尸体的样子!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越说越激动,程舫猛一回头指住林绢:还有你!白先生早就警告过老周让他提防着外面出来的是非,很多东西我能忍就都忍了,还真没想到老周一出事,你居然真有那脸跑到这里来!!
这话一出口林绢的脸刷的下就红了,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我怕她一开口让着局面变得更糟,赶紧扯住了她的手:绢!
她及时住了口,眼里一丝怒气闪过,总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哪怕确实是她没理在先。
再说了,为什么你们几个都没事。程舫的话音再次响起。似乎一连串的话说出口后,她情绪稳了很多,不再像原来受惊过度的麻雀似的,也没再为陈金华的事而手抖个不停,于是出口的话也逻辑了起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照厅里的样子来看,那个凶手一晚上杀光你们所有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不就隔了道门,为什么你们都没事!
程小姐是希望我们都死光么。王南忍不住冷哼。
不是希望你们死光,只是觉得奇怪。这很诡异不是么,只隔了一道门,外面的人死得那么惨,你们一点事都没,甚至还说没听见一点动静,这太戏剧了吧,拍电影么?!你们谁都不觉得这事很让人费解么!!
确实,程舫说得没错。这一点的确很蹊跷。
客堂里一晚上死了十二个人,身首异处。其他的人也不知所踪,包括仅和我们一墙之隔的另一房间的那些女孩子们。他们在哪里,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可是仅仅隔着一道墙,一扇门,我们这屋子和工作室里那几个人却都没事,包括王南,他本是应该睡在外面客堂的,只是昨晚天热睡不着,所以跑到工作室看沈东他们研究那卷小高死亡现场的录相带。于是他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为昨晚出事的那些人而惊恐着,疑惑着。
这不仅让人琢磨,如果他昨晚没去工作室的话,那他这会儿会怎么样。
想着,偷眼打量了王南一眼。他在角落里蹲着,兴许也想到这一点了,一张脸灰得跟死人一样难看。
忽然刘君培的身影踱了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
面朝程舫站着,他手里握着他那本剧本,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这东西跟他都是离不开的:我觉得,有些话不如等到我们出去以后说个痛快更好,你觉得呢程小姐。
程舫冷笑:你觉得我们能走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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