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好看。
确实,不过有些桥断……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东西,她激灵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有些桥断真是挺可怕。说老实话我也是头一次拍这种片子,有时候强迫自己代入那种感觉里,真的挺受不了的。有几晚还发噩梦,真有点受不了……
这么吓人么……
是阴。就像今天看到的张小洁和小高……说到这里声音一阵发抖,她顿了顿。片刻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们的死状和剧本里几乎一样。张小洁的尸体发现时还没人想到这一茬,她是死在井里的,剧本里只写死在小屋子里。而小高的就太……真的是和剧本里一模一样啊……活见鬼……
早就有人说这剧本不吉利。很多东西都太真了。边上有人插嘴道。
阿鲁特氏和木头小人么?梅兰又摸了下脖子上的翡翠:我倒觉得那些部分比较假,老刘只不过把盗墓和这房子的闹鬼凑到了一起而已。你也不想想这宅子的主人以前都是些什么身份的。
那又怎了,军阀么,军阀当年干的那种勾当还不够多?
不是说惠陵不是军阀盗的?
谁知道,那种时候的事,同一历史都能写成几张脸,谁知道呢……
又团在一起瞎说些什么!正小声小气地说得专心,几包方便面从天而降把人给吓得一跳。抬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拎着方便面袋子在我们后头站着,一张脸隐隐有些不悦,她冷冷望着梅兰他们几个:这种时候少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嫌这地方不够乱?
我对这女人有点印象,可能是因为她那张过于严厉的脸,所以见过一两次就记住了,她是这个剧组的监制。每次出现总会有种她非常严肃和雷厉风行的感觉,貌似她是这个剧组里除了陈金华以外最让人敬畏的一个人。
因此听了她的话,没人敢再多说一句,只低头拆着手里的包装袋。她也没再言语,转身快步离开,给其他人分面去了。
吃过面陈金华给我们分了下房间。
这套院子其实连四方厅总共有三处房子,但没人肯离开四方厅去外面那两套屋子睡。所以所有的人集中在四方厅里,女人分别睡最里边的两个房间,陈金华、刘君培、沈东和靳雨泽睡在工作间。其他人就在外头的厅里打地铺。
我和林绢,梅兰,还有mi睡在一个房间。
虽然只有四个人,还是挺挤的,一来这不到十平米的房间着实小,二来梅兰和mi一直似乎不太融洽,所以这无形的隔阂更加大了空间的拥挤性。
mi是女二号,没有梅兰漂亮,但比梅兰小好几岁。梅兰一直觉得她的戏份多得快超过自己,所以对她心生不满,而她则因为梅兰的处处压制而相当反感。这一点连我和林绢这样的外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很自然的,在人前还是和睦成一团的,姐妹似的,一口一个宝贝地叫。
隔壁睡着监制和几个小配角,小配角年纪小,惊恐过后就开始变得话很多,从之前到现在,一直在那里说个不停,即使监制的威慑力似乎都不太管用,毕竟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突然间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恐惧之下哪还管你监制不监制,领导不领导。只顾着把不安一个劲地发泄出来,很晚了,还能听见她们在那屋里嘁嘁啜啜说个不停。
直到后来听见门砰的一响,然后一阵脚步声穿过走廊朝外头去了,想来是监制实在受不了那些鼓噪,所以宁可去外面大厅打地铺。
一直到凌晨两点,周围才彻底静了下来,那些小演员敌不过睡意总算太平了,我也开始隐隐有点犯困。只是林绢总在我身边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也就弄得我总也睡不塌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了,问她,她也不说,只是看着天花板。后来干脆坐起身俯在窗台上朝外看,精神很足。
我懒得管她,这一天够我受的了,明天还不知道会怎样,不养好精神不行。于是闭上眼管自己睡,睡得正迷糊,忽然被只手用力摇醒。
宝珠……宝珠!
我睁眼看到林绢的脸,有点惊慌,像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这让我一下清醒了一大半:怎么了?
她随即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被她的表情弄得有点惶惶然,屏着气仔细听了下,可除了房间里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什么异常的动静都没。
可是林绢望着我的眼神很期待: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摇摇头。
不可能……我刚听得很清楚,就在我推你的时候。
什么声音?
她迟疑了一下:说不清楚……好象是小孩子的声音。
小孩子?这让我再次清醒了点:什么样小孩子的声音。
她又侧耳朝外听了听。半晌皱皱眉:怎么会没了,刚才还很清楚的,好几个小孩子的声音……我都还记得他们说些什么。
说什么。
好象是儿歌,什么木头娃娃,你拍一我拍一的……
木头娃娃光着脑袋……
哎,对,就是这个……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不小心踢到了边上的梅兰,幸而她睡得死,只动了动,不一会又睡沉了过去。于是我小心地挪到林绢身边:在哪里听到的??
那方向。她朝西面指了指。
那地方是连接着四方厅的西屋,边上还有个茅厕,夜色里看上去黑漆漆的,隐约透过厅里的灯光可以辨得出几条房子的轮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刚才真听见的,不会错。怕我不信,林绢又强调了一句。
我不置可否,因为她说的那声音我也听到过,可我不想说,这东西蛮鬼的,我怕说出来吓到她,不如让她以为是幻觉的好。
于是关上窗,我对她道:真没听见,太晚了,还是睡吧。别弄得神神道道的。
可是……正要再跟我争辩,忽然她目光一闪一下子又趴到了窗台上:那是谁??
顺着她目光我很快看到了一道身影,离我们大约十多米的距离,背对着我们正朝着西边那屋子的方向走过去。
高高瘦瘦的身影,很眼熟。
那不是他们的监制么。片刻林绢道,一边推开了窗。
确实……她去那里做什么。
可能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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