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良沉吟了会,说道:“看来大军已经渡河了,朱将军的阻击部队作为后卫也在渡河!我们可能赶不上了。”
周博文想了想,对杨越说:“大人我军不能渡河!等我军赶到,朱锡坤已经到北岸了,迎接我们的只会托明阿的清军!我军虽胜,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士兵现在劳累不堪,决不可再战!”
杨越叹了口气,虽然深知错过了浮桥,想要再过黄河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建议和看法让他保持了理智。如果现在不顾实际情况去浮桥,结果只有羊入虎口。
他说:“让士兵整理整理,集合。”
石信天问:“朝哪个方向?”
杨越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远眺黄河对岸:“东南方,我们回天京。”
其实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思索着沿途看能否有机会渡船过黄河,去北岸。
因为直觉告诉他,林凤祥和李开芳这一去,很有可能将是永恒。他是杨越在太平军中最敬佩的兄弟,都是从一个小兵开始,在东王的提拔下,成了领军将领。在这之外,和林凤祥无话不说的兄弟情也让他不舍,但是世事弄人,杨越自知没有魔法可以瞬间治疗麾下受伤的士兵,让他们重起jīng神,列阵迎敌,因此他只有选择了退却。
其实,在杨越带领凯旋营阻击善碌之后,李开芳加紧督促浮桥,终于按照预期完成,全军开始过河。不料在半部过河之后,隐藏在军中的敌军jiān细,趁乱引爆了装着火药正在渡河的队伍,冲天爆炸让浮桥缺了一大个豁口。北伐军水营士兵急忙用木块勉强补上了口子,大军才得以成功渡河。
渡河成功的林凤祥,立刻让李开芳率军马不停蹄的攻下北岸温县,巩固了渡河的桥头堡。朱锡坤见大军过河便离开阵地,争分夺秒抢渡,但是托明阿仗着有骑兵优势,麾下北伐军士在骑兵的追杀中伤亡大半,在浮桥上炮火中又倒下许多,最后只有几百人成功逃到北岸。
。。。
睢县,中原水城,古称襄邑,位于河南省东部。历史悠久,文化灿烂,钟灵毓秀。县城内有万亩水面,睢县北湖水面阔达5000多亩,是东起微山湖、西到西安、沿陇海线两侧最大的内陆淡水湖泊。
大雨下了三天便停了,可县城外的土地上还是泥泞一片。县城大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卖菜的老人蜷缩成一团,面前摆着几捆焉黄的白菜,无人问津。贾思道紧紧抱着自己的厚棉衣,将双手互相钻进衣袖只露出一根手指牵着骡子的纤绳。
他呼了口热气,说:“不是我说,这睢县的那些个兵都和我是熟人了,一到年三十,咱家里还得给他们端份热饺子,给几个辛苦钱,来年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咱有些生意也就方便了不少。”
说完他扭头看了看默然无语的两人,叹了口气说:“唉,大兄弟你们还年轻,不要丧气。遇上乱军劫了货物这是常有的事,以后出商队的时候记得看好路线,多带些家丁镖师。我比你们两个都年长,论辈分可以做你们的叔,我就自称一句贾叔吧。贾叔跑了这么多年商,世道乱,被乱军劫过、被土匪劫过,遇上些饿极了的难民,他们发起狂来,人肉都敢吃。挫折不少,但是最重要的事放宽心,只要人活着,这乱世之中就处处有商机。”
他说着,兴奋中带着骄傲的目光,他觉得作为一个小商人,能做成他这样已经算是相当成功了。他拉着满载货物的骡子,扭头看着冷清地街道。
叹了口气说:“这世道乱啊,听说没过黄河的余匪还在河南四处流窜。这不,就前些rì子一个县城就被袭击了,听说是捻军开城门,在城内官军毫无察觉地情况下进了城,所以县太爷这几天都jǐng惕了不少,城的守卫都严了很多了。也是你们好运,遇上了我,要不然铁定地进不了城,只有饿死在城外。”
“太平军什么时候就成了匪?他们可都是义。。”石信天不满的话刚说到半截就被贾老板的胖手捂住了嘴。
“我的小祖宗诶!小声点!这义军是随便叫的吗?你们现在又身无分文,要是被人听到抓到衙门,还得我出银子才能把你们赎出来,你们给的那块玉可不够!”贾老板擦了额头的喊,四处张望着,惊魂未定。
“你这老贼!”石信天正要发怒就被杨越拉住了,他只有愤愤不平地扭头看着一旁。
杨越抬头看了一眼灰尘的天空,再过一会就入夜了,他问:“贾叔,我两人在这城中举目无亲,明rì我自然去典当些钱财回家,可今rì时辰已晚,不知今夜可否就在你家中麻烦一下。”
贾思道爽朗的一笑,从衣袖中将肥胖的手掌抽出来在他肩上一拍,说:“没问题,当东西也就不必了,这回去的路费,贾叔我也替你们负责了。不过这以后我到开封的时候,大兄弟你可也要给叔一个舒舒服服的歇脚地呀。”
杨越微笑着拱了下手,道:“那是自然,晚生自然忘不了贾叔雪中送炭的恩情。”
贾思道哈哈一笑,脚下的步伐快乐些:“我们得走快点了,这马上就宵禁了,到了我府上,我让仆人做一桌好菜,大兄弟你也给我好好聊聊开封的行情。”
牵着骡子又走了会就到了贾思道的家,这是一处不大不小的中型府宅,大概一米来高的矮墙只需要垫垫脚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贾思道看着自己的家满意地笑着,看来他心里对自己的大宅很满意。
进了宅门,贾思道将骡子交给仆人然后亲切地带着杨越走向内堂,一边走一边寒暄。贾思道已经有了五房妻妾,一进内堂就有群莺莺燕燕围住他,老爷长老爷短的叫,让贾思道笑声连连。
等他好不容易从众芳之中想起了自己的客人,仆人准备的菜肴已经端上桌。知道自己失礼之后,他连忙赶走自己的妻妾,临走的时候还在自己妻子的耳边低语了两声。
见这个不寻常的举动,jǐng惕的杨越瞬间将手摸上了怀中的匕首。
“不好意思!失敬失敬,杨兄弟请坐,叔我先自罚三杯。”贾思道拿起酒杯咕噜咕噜灌下三杯,杨越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趁着他抬头之际扫视内堂的周围。
贾思道举起空杯,示意自己的诚意,然后摆手道:“吃菜吃菜,你出身名门,饿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我府上的厨师可是这睢县数一数二的,花了我好些银子才请回来。”他夸奖着厨子,其实自己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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