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问他。
鲍予官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有是有,我们鲍家在颍州也有生意和店铺,虽然现在肯定被清军抄封了,但是那里还是几个老熟人,和家父都是过命的至交。”
听见他这么一说,众将纷纷翘首以待,包括周博文和吴成良,毕竟他们心底不坏,能不为了利益放弃这些百姓,当然最好。
“你的计划是?”杨越看着他问。
鲍予官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我们八十人一艘,前方由我手下那百余个水里的好手开路,许州到颍州如果风和rì丽,两三天就可以到,我提前发信于他们。等我们坚持到颍州,便化为商队,分为三拨,每拨六百人,沿水路前往天京。”
话音落下,周博文和石信天纷纷拍手:“这办法甚好!可以避免路途上的危险。”
“那那些难民呢?”有人却注意到了,他这个谋划中被抹去的部分。
鲍予官抬头看了一眼杨越,缓缓说道:“他们可在颍州化整为零。”
马明龙冷哼道:“这不是和抛弃他们一样吗?”
鲍予官摇头说:“不一样,到了颍州也就是进了安徽,离处在江苏的天京也是伸手可触。”
众人尽皆沉默,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天京,包括杨越,那里还有他的未婚妻,还有重振旗鼓的希望。
“我同意这个计划,到了颍州,也就已经进了安徽了,我们可以给他们些银子,只要他们愿意,是可以自己走到天京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见他们都不说话,吴成良率先打破宁静,开始投票。这是杨越指挥圈子的一个默契,无法决定的时候按照人头来投票。
紧接着周博文和鲍予官也点头说同意,现在的态势已经很明显了,剩下的只有杨越、石信天和马明龙了。他们两人扭头看着杨越,并没有自顾自的表态。
半响,杨越举手,眼中有些冰冷:“就按予官说的,明天开始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执行。”
马明龙和石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他们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为了全军考虑。
入夜,整个棱堡寂静如水,棱堡上和堡墙的士兵jǐng惕地看着远处的敌军大营,防范于未然。
杨越手持着蜡烛独自一人在地下避难所里,在这地下,有很大的一块空旷区域是用来修补船只的。由于后天启程的事情还没有告知全军,这些修补完成的船只也就全部堆积在这里。
守卫在这里的几名士兵发现了他,jǐng惕地走上前,发现是他后连忙敬礼。杨越点点头,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而自己则慢慢的巡视着这些安详的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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