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被他戳中软肋,语气瞬间柔和下来:都累成这样了,干嘛不在家休息,非要出门?
嘿嘿,在家睡哪有陪媳妇重要?萧绝一边油嘴滑舌,一边顺势就把她拉过来,很没形象地躺上了她的大腿:妞,过来,给爷捏捏肩。
杜蘅俏脸绯红,娇嗔地横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骂归骂,还是乖乖地伸出手给他揉捏。
嘿嘿,在自个媳妇面前装正经的,那都是假正经。萧绝闭着眼睛,一边舒服得直哼哼,一边东拉西扯地跟她耍着贫嘴,渐渐的,没了动静。
杜蘅低头一瞧,他已经枕着她的腿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不住眼底那片浓浓的倦意,薄薄的嘴唇却微微翘起,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大理到临安,二千多里路,他星夜飞驰,一路上餐风露宿,马不停蹄地往回奔,就为了与她一起过除夕,共同迎接新年的第一道署光……
得夫若此,还有何求?
她微笑着,近乎怜爱地抱着他的头,替他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目光流连地在他英俊的脸**上来回逡巡,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隔空描绘着他的轮廊。
分离了三个多月,一百多个日夜,思念早已泛滥成灾。
直到此刻,他在她的怀中
仍然有种犹恐相逢是梦中的惊疑。
毫无预兆,昨夜的春/梦突然浮进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比梦境更真实,真激烈,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脸上热度迅速攀升,且有越来越热,几欲把脸蛋灼穿的趋势。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杜蘅忙伸手,掀了车窗帘子,仰起脸对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脑子清醒下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却赫然对上一双漆黑如夜,幽亮如晨的眼。
他正冲着她意味不明地笑。
杜蘅一愣,整个人迅速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
同时,马车徐徐同林小志恭敬的声音传来:到了。
杜蘅定了定神,并未在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隔着车门,低低吩咐了一句:你留意一下,郡主到了,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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