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松一口气:最好是今年能把亲事订下来,明年世子爷回来,正好出嫁。
郡主挑剔成这样,普通人哪入得了她的眼。紫苏想起就觉得愁。
为了她的婚事,小姐一反低调原则,几乎是逢会必到,频频出现在各种交际场合。
回到家还得处理堆积如山的琐事,加上快年底了,外地田庄铺子的帐房,管事都要回京对帐,小姐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萧大郡主还不领情,十回有九回要摆脸色,真是不知所谓!
她本来身份尊贵,挑剔也是应该的。杜蘅不以为意:再说,女人成亲不亚于投第二次胎,自然该慎之又慎,总不能随便挑个人就嫁了吧?
她与萧绝,先后纠缠了二年多,才算水到渠成,婚后还免不了有各种磨擦。
将心比心,怎能要求萧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决定自己的终身?
那,总得知道好歹吧?紫苏不忿。
杜蘅笑了笑:我也只是负责把人领出去,别的也没帮什么忙。再说,我不是也乘这个机会,到处玩了一圈嘛?
小姐又不喜欢这些。紫苏嘟着嘴。
好啦,哪这么多废话!
杜蘅挟了一颗红烧狮子头,塞到她的嘴里。
傍晚时分,雪终于停了。
天空积着铅色的云层,重重叠叠的,灰扑扑的低得好象随时要压下来似的。
地上积着数寸深的雪,风过处,卷起的雪沫子溅在身上,凉得沁骨。
天冷,又正是农闲时候,地里没什么活干,庄户人早早就回了家,路人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一两个走过,也都是缩着脖子,拢着袖子,尽量地蜷着身子,步履匆忙,目不斜视。
赵家村的后山,有一条人影悄悄地自山里走了下来,在淹死了春妮的那口山塘边略停了停,朝村子里望了望,确定外面空无一人之后,飞奔了下来,跃上村里最高的那道围墙,转眼消失在了重重的屋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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