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别人给的。但凡肯收敛些,留点余地,就不至到今天这步田地。娘只是心软,心里明镜似的。自个傻乎乎地站在那,不怪你拿她当靶子立威!”
“其实不用这么激烈的法子,也能达到目的。”杜蘅小心地试探:“你,不怪我让初七打断她的踝骨吧?”
“哼哼,”萧绝居高临下睨着她:“是有点心狠手辣。”
杜蘅微微变色,咬了唇不吭声。
萧绝噗哧一笑:“不过,对爷的胃口,爷喜欢!”
“讨厌!”杜蘅扑过去要打他。
萧绝哪将这点力度放在眼里,不过是乘机逗着她玩耍。
两人闹了一会,萧绝忽地想起一事,道:“差点忘了,胡唯调到京里来了,在工部右侍郎。”
“哪个胡唯?”杜蘅一时想不起来。
“邯郸知府,胡唯。”萧绝轻声道。
杜蘅脸上的笑容淡去:“原来是他,他升得倒是挺快。”
曾经以为,黄雨入了宫,得了皇上的宠爱,很快就可以报仇雪恨,将胡唯绳之于法。
可惜,世事难料。
黄雨已成一杯黄土,胡唯反而步步高升。
真不知,天理何在!
“这次魏王贪墨案,皇上发了明旨要严查快办。被牵连的官员一大堆,一下子出了好多空缺。各人都在大显神通,忙着往里面安插自己人呢。”萧绝唇边泛着一抹冷笑。
魏王倒了台,就剩赵王和燕王打擂台,两边都在忙着瓜分,接收原本属于魏王的势力。同时暗中使拌子,把对方的人拉下马。
二者之间的权力争夺战,有愈演愈烈之势。
京中一片风声鹤唳,已成一片泥淖之地。
赵王领了兵权,在军中战了一席之地,朝堂之上就难免要给燕王得些优势,也算是一种平衡。
胡唯走的本来就是梅妃的路子,越级提拔到工部,也就不足为奇了。
“陶尚书致仕了?”杜蘅不想再谈这个人,遂转了话题。
“嗯,”萧绝点头:“断刀案,兵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陶立民身为兵部尚书,就算没有直接参与贪墨,也难逃失察之职。皇上念其年迈,倒是没有降罪,许其告老。”
“兵部这块,由谁管?”杜蘅问。
“暂时由恭亲王督管着。”萧绝轻声道。
谁都知道,恭亲王与燕王交好,名为叔侄,实则情同手足。
兵部在恭亲王手里,跟在燕王手里,其实没什么两样。
杜蘅沉默了。
南宫宸步步为营,稳稳地朝着他的目标迈进。
她尚在原地踏步,束手无策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爬越高。
“不说这些了,反正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萧绝见她心情不好,只当她想着黄雨,心里难过,暗悔不该提起此事,白白坏了她的心情。
杜蘅想了想,问:“如果,让你在几位皇子里选一位承继大统,你觉得谁最适合?”
萧绝漫不经心地答:“萧家的祖训,萧家子孙绝不允许参与到夺嫡之争当中。穆王府,只听皇上的号令!不管谁继位,跟咱们都没关系。”
“我是说,如果。”
“这我还真没想。”
“那你现在想一想。”
萧绝看她一眼:“赵王/刚愎自用,心胸狭小,怕是难成大器。燕王倒是文采武功,能力出众,可惜小爷看他不顺眼,自然不会选他。”
杜蘅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支持六皇子?”
萧绝失笑:“真是个小傻子!六皇子只有十一岁,皇上已近耳顺之年,恐怕不等他长大,就已驾鹤西游。他身后,又没有强有力的母族支撑,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还想夺嫡?做梦呢吧!”
杜蘅黯了眸色。
前一世,楚王等到了十八岁,又有太康帝暗中替他扫除障碍,保驾护航,尚且输给了南宫宸。
这一世,南宫宸已占了先机,提前窥知了太康帝的心意,又岂会放任他坐大?
想来,他之所以提前发动攻势,就是不给楚王长大的时间。
萧绝见她一脸忧虑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放心好了,穆王府的资历摆在那里,谁也撼动不了。不管谁当皇帝,最多是架空了不用,明面上不敢不敬着咱们。”
那也不一定,前世,穆王府不就是眼睁睁地没落了?
杜蘅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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