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的妹妹杖毙这桩公案,也被再次翻了出来……
一时间,临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听雪堂里,穆王妃拉着二舅太太的手,哀哀地哭泣:是我害了她!我不该把无言替蘅姐批的命透给佇儿,原是想安她的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二舅太太一边拭泪,一边柔声宽慰:跟你没关系,是她福薄。
陈二奶奶叹道:佇儿也真是,绝哥儿既允了她三年后进门,安静等着就是。偏偏好心弄什么生子偏方来,凭白把自个的命搭上。
杜蘅踏进门来,道:饭菜备齐了,母亲看摆在哪里好?
大舅太太冷哼一声,道:我可没你心宽,出了人命,还吃得下饭!
杜蘅垂着眼,轻声道:付姑娘死了,我也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总还是要过下去。请两位舅太太和母妃节哀顺变。
穆王妃哭得两眼红肿:我吃不下。
那好,杜蘅躬身道:我让厨房熬碗燕窝粥,几位多少用点。
大舅太太怒道:谁要吃,谁自己吃去!
陈二奶奶过不去,朝杜蘅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母亲年纪大了,又心伤付姑娘,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舅太太是怜惜付姑娘。只是老人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大悲大喜,再要饿出毛病来就不好了。你一会劝着她们多少进些饮食,我让厨房一直预备着。杜蘅也压低了声音道。
嗯。陈二奶奶点头。
杜蘅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卧房。
看看,看看,居然象个没事人一样!大舅太太瞠目:这心肠,得有多硬!
陈二奶奶看着杜蘅苗条的身影消失,这才回过头来,叹了口气,道:娘,付姑娘再好,终归是外人。这时候,外面不定多少人在戳蘅姐的脊梁骨呢!这节骨眼上,咱们可不能帮着外人踩着绝哥媳妇!
谁踩她了?大舅太太老脸一红,声音到底小了下去:我只是替绝哥儿可惜!那么温柔大度,善体人意的媳妇,说没就没了……
佇儿是绝哥的未婚妻,算不得外人。咱们做长辈的,一碗水得端平。二舅太太忙打圆场:再说了,这屋里也没外人,自家人关起门来说几句,也没什么。出了这个门,谁不知道要帮着绝哥媳妇!
紫苏站在走廊下,一条手帕拧成了酸菜叶。
走,去厨房。杜蘅从正房出来,也不走抄手游廊,直接从院子中间的青石板路面上过去。
小姐!紫苏开口,声音暗哑。
怎么啦?杜蘅讶然回头。
她们,紫苏眼眶通红:太欺侮人了!
杜蘅一愣之后,笑了:傻丫头,没人欺侮我。只不过,事情来得太突然,大家一时都接受不了而已。
是她自个要死,关小姐什么事?紫苏愤愤不平。
杜蘅默然半晌,低低道:人都死了,再说就有失厚道了。
那就是个祸害!死了还要给小姐添堵!紫苏想起来就气。
杜蘅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在这伺候,就回东跨院,换白蔹过来。
紫苏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悻悻地闭了嘴再不说话了。
杜蘅不再理她,抬脚迈进了厨房。
穆王妃喜欢做点心,因此听雪堂的设了个小厨房,设备十分齐全。厨房管事的,是个姓曹的嬷嬷,听说是从宫里出来的,最擅长的是各类药膳,如今年纪大了,轻易不下厨。
配了三个厨娘,另有一个专做面食点心的,还有三个专门切菜,二个负责洗菜的丫头,两个烧火的丫头,一个挑水的婆子。
这时,几个人聚在一起,说得眉飞色舞。
见杜蘅进门,曹嬷嬷急忙站了起来:世子妃!
其他人唬地四散而开,各人假装忙碌。
杜蘅装做没看到四面扫来的视线,微笑道:母妃和两位舅太太没吃东西,弄些容易消化,清淡开胃的小食,随时侯传。
您看,这么点小事,打发个小丫头吩咐一声就行了,哪用得着劳烦您专门跑一趟。曹嬷嬷略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杜蘅缓缓走了进来。
春妮紧张地低着头,眼角余光看到杜蘅一步步接近,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整个人几乎埋进洗菜的木盆里去。
杜蘅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巡视了一遍厨房,察看了食材,这才冲曹嬷嬷点了点头,带着紫苏离去:费嬷嬷的心了。
春妮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世子妃慢走。曹嬷嬷送了杜蘅回来。
李妈妈尖声喝骂:春妮!你是洗菜还是洗衣,揉得这么碎,还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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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纯属无聊)
小付,打滚撒娇:我还没过够戏瘾,我的情蛊还没发挥作用,我还有很多很多手段没用上,可不可以不要死?
明月,笑摸小付狗头:已经写死了,有什么办法?
小付,星星眼:可以假死啊,可以复活啊,你是作者,你最大。
明月:卖你的麻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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