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转向他,那是一个国字脸、方下巴、五官棱角分明的年轻男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肩膀宽阔,身材极好。男人穿着质地良好的咖啡se小牛皮猎装,向关文伸过手来的小小动作,便透露出十足的矫健、悍勇之气。
我是高翔,宝铃的朋友。他说。
关文定了定神,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立刻察觉到高翔指骨粗大,手劲十足。
我是关文,幸会。关文说。
他记得在家庭旅馆时,宝铃、老刀都提到过高翔的名字。
越过高翔、宝铃之间的缝隙,他也看到了老刀和赤赞。
宝铃在扎什伦布寺那边有事,承蒙关先生照顾,这份情,我们以后一定会还。高翔一手揽着宝铃的肩,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貌似诚恳谦和,骨子里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当然,他的这一举动,明确表示对宝铃的所有权,等于是jing告关文不要打自己女朋友的主意。
关文苦笑着回答:太客气了,应该做的。
他看得出高翔的用意,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宝铃脸上。
关先生,绘画的事还得拜托你。等这边的事结束了,咱们在扎什伦布寺那边再见。宝铃温柔谦虚地说。
这种语气,立刻招致了高翔的不满。他把双手拢在嘴上,清了清嗓子,把关文即将出口的谦辞压制住。
关先生,早就听说你是一位很神奇的画家,可惜无缘拜会。宝铃是我朋友,心底一直存着困惑,希望你能大力援手,帮她答疑解惑才好。当然,润笔之资无需担心,我会按照藏地游历画家中的最高规格支付。这样,你做好你的事,我做好我的事,期待咱们有一次伟大的合作,好不好?高翔说完,轻声微笑,仿佛已经吃定了关文。
关文郁闷地点头:好吧,我会尽力。现在,我还有事情,稍后咱们再聊可以吗?
既然无法与宝铃单独交谈,他不想再尴尬下去,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当然可以。高翔笑起来,我是跟随天鹫大师过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xi zng、尼泊尔、印度等国做些小生意,偶尔读读佛经,参拜参拜寺庙,所以对骷髅唐卡的事有所了解。天鹫大师说,能不能拼合那张碎成千片的唐卡,也许关键就在我身上呢……
他的骨子里透着傲慢与狂妄,但说话时的态度又故意克制,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关文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但宝铃偏偏跟这样的人是好朋友,弄得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哽一哽的,难受之极。
那当然好了,希望高先生能大展身手。关文勉强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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