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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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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美女宝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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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口,勒白旺杰探头探脑地向周边张望,关文便走了出去。

    井水恢复正常了,我过来是想看看,那个女的被赶走了吗?勒白旺杰说。

    关文摇头:没走,我早说过,井水跟她没关系。

    勒白旺杰长叹:我起初也半信半疑的,可是别人都这么说,我也只能这么说。现在好了,寺外所有的泉水井都正常了,谣言不攻自破。

    关文抬起手,在勒白旺杰的左胸口上点了点,笑着问:谣言没了,你的心魔呢?去了吗?

    勒白旺杰想了想,郑重其事地摇头。

    心魔不除,以后必定还会回来。我劝你呀,多读读寺里免费出借的佛经,多去听听高僧大德们的教诲,很快就会没事了。看你,只顾着卖画赚钱,都忘记了这是在扎什伦布寺外了,多少钱能买得回心灵的宁静?关文说。

    勒白旺杰笑起来:不是我光想着赚钱,谁能像你一样,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想,简直成了扎什伦布寺的影子,从早到晚都赖在那里。

    关先生早。宝铃出现在门口,向关文打招呼。

    她换了一件白皮风衣,乌黑的长发散开着披拂在肩膀上,姿态洒脱,像一朵chun天里的蒲公英。

    真是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勒白旺杰忍不住低声赞叹,真是像仙女一样,如果我能娶到她,就算把扎什伦布寺里的藏宝库全给我也不换。

    他脸上现出如痴如醉的深情,双眼直勾勾地向宝铃望着,完全忘记了关文的存在。

    关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画画?宝铃又问。

    关文还没回答,勒白旺杰已经越过他向宝铃走去:我也是画家,小姐要画什么,我都能帮忙。隔壁就是我的画室,请过来……

    猛然间,赤赞从台阶上弹跳起来,横掠三米,双脚一前一后踹在勒白旺杰胸口。

    勒白旺杰闷哼了一声,向后倒退了七八步在,一屁股摔倒在地。

    赤赞落地,随即大步跟进,一脚踩住了勒白旺杰的脑袋。

    喂,手下留情!关文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宝铃也跑下台阶,双手去推赤赞,嘴里喊着:别动手,别打人,快放开他!

    赤赞稳稳地站着,脸se木然,如同一尊毫无生机的雕塑。他的出手又快又狠,可见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

    赤赞,算了。老刀从院外慢悠悠地踱进来,倒背双手,看着眼前混乱的情景。

    他不看赤赞,也不看倒地的勒白旺杰,而是直盯关文:关先生,没办法,为朋友帮忙嘛,就得赤胆忠心,不能有一秒钟的放松。这家伙对宝铃小姐出言不敬,必须得小小地教训他一下,否则人人都以为宝铃小姐是好欺负的。

    快放开他,快叫他拿开脚!宝铃带着哭音叫。

    老刀仍然不急,继续向关文解释:赤赞的老家在喜马拉雅山脉深处,从小父母双亡,跟着雪山狼群一起长大。所以,他生命中只有极小一部分人xing,剩下的,全都是狼xing。如果我不喊停他,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伸出脚尖在勒白旺杰屁股上踢了踢,赤赞会把他撕成碎片,你信不信?

    关文明白了,这不过是杀鸡儆猴的一场戏。勒白旺杰是送上门来的鸡,而自己就是那只被jing告的猴。

    他点点头:我信,不过请先放开我的朋友,他对宝铃小姐没恶意的。

    老刀笑着打了个唿哨,赤赞便慢慢地收回脚。

    抱歉啊,原来是一场误会。老刀弯腰,拖着勒白旺杰的右臂拉他起身。

    宝铃赶紧取出纸巾,替勒白旺杰擦脸上和头发上的尘土,一边连声致歉。

    关文没再说话,转身回房间,找出一叠绘图纸,拿起一张,夹在三腿画架上。他憎恶老刀、赤赞的凶暴,但自己却没办法反抗。这种寻常的打架斗殴jing察是不会管的,只要不闹出重残或是人命,就算报jing也没用。

    他取出小刀削铅笔,慢慢地调整情绪,让自己进入平时的画画状态。既然宝铃有求,他就会全力以赴,不让对方失望。

    很快,宝铃就过来敲门:关先生,可以进来吗?

    关文开门,宝铃满脸歉意地站在外面,一照面就先鞠躬:实在对不起,高翔的朋友实在太无礼了,出手又那么重。我已经把那位画家先生送回去休息,又留下了一些钱,请他拿去看医生。

    这次冲突的善后工作她已经做到最好了,关文无话可说。

    他身体应该没事的,本地藏民的身体大多健康敦实,就像公路上拉车的牦牛一般。我已经答应他会负责到底的,所有看病和营养的费用全部承担。而且,我已经告诉老刀和赤赞,再这么没有礼貌,就请他们离开。宝铃又说。

    关文点头:只要他们不再惹事就好了,勒白旺杰是个好人,不会赖上你的。

    我——可以进来吗?宝铃问。

    关文退后一步,示意宝铃进来。

    宝铃先道了谢,才慢慢地迈步进来。

    关文向外看,老刀正抱着胳膊在院子里踱步,赤赞则依旧坐在宝铃的门前台阶上。

    有他们在,你真的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这其实是好事。关文后退关门,由衷地说。

    宝铃苦笑:我已经在电话里埋怨高翔一顿了,大家在xi zng旅行,最重要的是低调内敛,千万别招惹是非。况且,你那位画家朋友根本没做什么,只是要帮我画画。等到高翔来了,我会带他一起去向你朋友道歉的。

    关文摇摇头,轻轻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咱们不再提它,开始做正事吧。

    他摊开写生簿,握住铅笔,静静地听宝铃的叙述。

    宝铃清了清嗓子,侧着头,不看关文,眼神转向窗外:我的梦很长,从小到大,它一直跟随着我,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逼真。我常常想,这到底是一件梦中发生的事呢,还是一件真实发生在我的生活中又被我选择xing失忆的事?我经常会迷失在这个梦和眼前的现实之间,思想无法调和,反而被剥离为两股绳。梦更真实,真实更梦幻……

    如果换了其他人,一听这段开场白就会变得焦躁起来,而关文却不是这样的。在扎什伦布寺里,他接触到的游客、朝圣者、僧侣在叙述自己心中的想法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宝铃这种似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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