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口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像是呼唤又像是轻喃。黎洛雨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跑过去,可是她的腿就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一步,黎洛雨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她怕就此失去祢凯。
路灯已经燃起来了,很晚了吗?黎洛雨不知道时间,也分不清空间,她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哭出来,之后她拼命的拦车,想把祢凯送到医院去,可没有车停下来,没有一个出租车看见祢凯这副样子会愿意停下来送她去医院,他们会害怕祢凯死在他们的车上。雨水蔓延开去,祢凯衣服上面的血迹在慢慢的变淡,随着雨水在黎洛雨的脚下缓慢的流向前方。
终于,有一个车肯停下来了,黎洛雨赶快将祢凯搬到车上,一同去了医院。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黎洛雨感觉这五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每出来一个医生和护士,都够把黎洛雨的魂魄吓得飞掉,是电影看多的缘故吗?她好怕有人出来对她摇摇头说,没办法了。
黎洛雨不知道祢凯倒底伤得多重,她只知道送她来医院的时候,祢凯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不停的有血流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好像总也流不完一样,可黎洛雨知道,那血是可以流完的。当出租车司机抱起祢凯的时候,黎洛雨感觉祢凯的身子就像是没有骨头般,软软的一团,黎洛雨笃定祢凯一定伤得很严重,否则不会这样。
终于,一个权威的大夫走出来,摘下口罩认真的对黎洛雨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要观察看看才能确定,她的伤很重,但重要的器官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不过病人失血过多,总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做为家属,你要有心理准备。”医生想了想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黎洛雨点头,“是的,我是。”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问。
“我是她老婆。”黎洛雨道。
如果是在国内,医生一定会用“你有病”的眼神盯着你看好久,或许把你也拉去做个化验检查一下精神也有可能,但在美国这个宽松的环境下,医生只是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我不明白为什么病人被打后不赶快来医院,而是选择回家,之后再来医院这么曲折的就医方式,如果她直接来医院的话,应该会好很多。”医生说完,淡淡的一笑后离开。
医生说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祢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坏消息就是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这样呢?黎洛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重症监护病房间来回踱步,是谁会对祢凯下这么重的手?祢凯已经脱离赌界好多年了,不可能是那个圈子里的恩怨,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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